第四十章 計劃(2 / 2)

到了這個地步,事情的脈絡就算是比較清楚了,剩下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把藏在暗處的向文彥給引出來,畢竟他和楊誌遠之間的往來十分隱秘,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在確定了死者就是楊誌遠之後,參與辦案的人也花了不少的精力和時間去查楊誌遠和向文彥之間的交集,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獲,楊誌遠的父母並不了解兒子的社交情況,而楊誌遠平日裏也不算是那種非常外向,或者是偏內向的,交往的朋友原本就不多,更加不張揚,所以從他身邊的其他人那裏也問不出什麼關於楊誌遠結交過哪些人的信息。

這可就讓人犯難了,楊誌遠本人與向文彥有往來,並且一直被向文彥算計著,成為了這個用來栽贓嫁禍戴煦的邪惡計劃當中可悲的犧牲品。這件事雖然參與調查的明眼人都能夠推出其中的關聯,但是卻又找不到直接證據去證明,在案發之後更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向文彥,或者“李家偉”的行蹤,盡管憑借著別墅當中找到的死者骨骸當中所提取的dna樣本,可以證明死者並不是之前認為的向文彥,並且根據這一結論對向文彥進行通緝,但是這麼做也有一定的風險,那就是打草驚蛇,就算是發起通緝,眼下的情況也依舊是敵在暗,我在明,想要立刻就把人給抓到,也不一定能夠實現得了,萬一被向文彥僥幸跑了,到其他地方更深的躲藏起來,再加上他手頭有足夠支撐一段時間的錢,再去做一做微型整容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想要抓他就更難了,那楊誌遠這個案子就還要繼續成為懸案,這個案子一不徹底的結案,戴煦的嫌疑就總還是不等於百分百的被清除掉,會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影響有多大,這個都是不太好預測的。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被戴煦親自緝拿歸案的犯罪分子,向文彥不僅僅是利用裝瘋賣傻等等的一係列手段逃避了法律的懲罰,甚至還在外逃之後用心險惡的策劃了這樣的一個栽贓嫁禍的行動,用來打擊報複抓過他的刑警,也就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感到過任何的懺悔,所以才會心懷怨念。這樣的一個人,隻要是個刑警聽了,都會覺得十分可惡,更不要這些與戴煦朝夕相處,一起處理過許多案子的戰友了,一個個都覺得恨得牙根發癢,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想給向文彥能夠逃脫的機會,恨不得立刻將他繩之以法。

別人都尚且感覺到了這種迫切的情緒,方圓自然就不必多了,她比起其他人來,對向文彥更多了一層的憎惡,打從當初跟著戴煦一起處理向文彥那個案子的時候,她就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源自靈魂深處的那種惡念,一直到證據確鑿、供認不諱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仍舊認為一切悲劇的根源都是來自於被害人的“為富不仁”,原本方圓還以為等他麵對了法律懲罰的時候,當他自己也同樣麵對著死亡的恐懼時,可能就會吃到教訓,有所醒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帶給別人的是多麼大的恐懼和痛苦,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向文彥非但沒有如她預期的那樣受到教訓,反而還絞盡腦汁的逃脫出來,伺機報複。

事到如今,隻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人性,有的人可能不僅僅人性已經完全的泯滅,甚至從骨子裏就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鬼,向文彥就是個例子。

現在方圓隻想要把這個魔鬼給消滅掉,為了之前枉死的欒尚誌,為了這一次死得更加莫名其妙的楊誌遠,也是為了差一就蒙受不白之冤的戴煦。

隻是,願望再怎麼強烈,實施起來也還是被無奈的現實束縛了手腳,一方麵向文彥在暗,他們在明,不能夠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另外一方麵,想要抓住這個狡猾的家夥,還需要有一個足夠有效的計劃去引蛇出洞。

又要不打草驚蛇,還要引蛇出洞,這樣的計劃並不是那麼容易製定的。

就在大家夥兒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戴煦忽然跑到公安局來了,雖然這麼做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違背了楊成的安排,但是他卻帶來了一個消息。

關於如何解決引蛇出洞的問題,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