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兩脅插刀成知己(1 / 3)

四麵的喧嘩聲裏叫囂無數,喬裝改扮而來的蔡謙聽得目光閃動,全是炫富比財,再不然為當紅的魁首們謾罵,他走上街頭後出一口長氣,還成,這裏沒有人提張繼青。

接近五更的空像灰暗的幕布,晉王府的書房燈籠像初晨的明星,望著不慌不忙走出來的梁仁,然有型的烏黑眉頭渲染著精神,這位近來定親奚家,又在京裏搶慶王東西,看來過的挺好。

蔡謙深深的嫉妒,抱怨像波洶湧的海潮呼嘯而出。

“殿下真是自在,養生的覺非五更不起,我好生的命苦,京裏禦史衙門被人哭上門,張家的未亡人今袖刀,明就揣剪子,大後進門二話不,先在衙門上頭懸根白綾,張繼青這老子還有一個兒子,三歲大憋得住大解,不到禦史衙門決不拉,那門臭的像一百個臭鴨蛋。”

“查啊,寡婦喊冤能不查嗎?從荷花開到這梅花開,我足足的量清楚京城到西鹹的道路距離,西鹹到南心道路距離,吃足苦頭的我料來殿下不會掛念吧。”

“人家矛頭指著的是你,我好歹壓著他先查魯王,打前站我先來過濾一波南心市井之談,殿下咱們算一算賬,您欠我多少覺、多少根轉白的黑頭發、多少個沒回家陪著過年節的假期、多少個......”

梁仁失笑的耐心聽著,直到蔡謙實在不下去,叉著個腰,眼睛圓鼓鼓的往外翻著,活似吞飽氣的蛤蟆,書房裏恢複寧靜,燭火燃燒時的晃動是唯一的動靜。

廝們也恰好抓住這機會,上茶布點心,梁仁吃過早飯出來,怕蔡謙空著肚子喝風而來,又是一鍋細米粥,紅棗和蓮子若隱若現,再就一盤子葷素兩種的包子,兩碟菜也是一葷一素。

蔡謙忍無可忍的又吃下兩碗,抹抹嘴露出舒服的神情,肚子裏裝滿食物而不是氣,這感覺就不錯,在梁仁的問話裏,蔡謙把這一年京裏禦史衙門與魯、晉二位殿下有關的公事和盤托出。

魯王世子梁謀進京既不垂頭喪氣,更不會過街喊打,他很快和武鄉伯交上朋友,好幾回的登門溫恭伯熊家,雖然他離開京城的時候還沒有做到,不過這又是半年過去,梁謀不定已攻破溫恭伯家大門。

“殿下,我好奇您在哪間藥鋪抓的藥,溫恭伯居然向著您?”蔡謙不正經的笑著,散漫從他的每分笑容裏逸出,隱藏住他一雙眼睛裏縮日頭般的犀利。

梁仁笑的比他還要隨意:“嗬嗬,我與溫恭伯從不往來。”

“嗬嗬,毛太宰夫人往南興來的時候,她和隨行的官員們啊,準備高攀殿下的姑娘們啊,姑娘們的家人們啊,總和殿下有往來的。”

“嗬嗬,我見得少,我也做不到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以威服人,要往來過應該是我安排接待的官員們。”

“這難道還不叫以德服人,以威服人嗎?據我知道的,黃州的將官奚重錦、奚重辰,也就是殿下您的二舅哥三舅哥,他們在京裏和慶王殿下作對,毛太宰夫人向著殿下,那些姑娘們的家人們也向著殿下,殿下您的大婚可就氣派,您比慶王殿下多出來一百多件東西,另三百萬兩白銀。”

蔡謙俯著身子,伸長個腦袋,把他哈哈笑容送到梁仁麵前再近幾分:“殿下的威德,下官好生的佩服,隻恨下官愚頓,幾回受到殿下的教誨卻沒能領悟。”

梁仁定睛凝視他足有一刻鍾之久,忽然問道:“張繼青大人不幸失蹤以後,誰是南興、中成省包括西鹹這裏帶隊的巡查禦史?”

“嗬嗬,是我啊。”蔡謙手點住自己鼻尖,搖頭晃腦的:“魯王殿下認為我查案厲害,定能找到殺害張繼青的凶手。”

梁仁撲哧的一樂,蔡謙就苦了臉,攤開雙手道:“殿下您看,我自己查我自己來了。”

“還想順便的找找我的把柄?”梁仁莞爾道:“毛太宰夫人為什麼向著我,我實實的不知道啊。”

他麵上流露出來的誠懇也讓蔡謙凝神盞茶時分,梁仁也是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蔡謙也笑了:“殿下,一件公事歸一件公事,兩件不能混為一談,特別是當我殺饒把柄在殿下手裏的時候,我找找殿下的把柄也應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