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難道就沒有認真地談過一次戀愛嗎?或者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嗎?你長這麼漂亮,我不信讀書的時候沒人追你!”我追問著,我總覺得她的觀點有些消極,哪個女人不想嫁給愛情呢?但她還沒開始過就已經妥協了,那未免有些悲哀。
她笑了笑說:“可能我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讀書那時候總會覺得那些男孩很幼稚,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些沒有意義地事情上,或許從那時開始我就對這些男歡女愛看得很淡,畢竟青春期是會影響一個人一生的關鍵時刻,要是說有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有!也可以說沒有吧!”
“你越說我越糊塗,什麼叫有也沒有?”
她笑著不說話,我也沒再追問。
如果要我形容白藥在我心裏的形象,那她一定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表麵看上去在陽光下風平浪靜,可實際裏麵卻是暗流湧動,她把心事都藏得太重,不願意與人分享,我不知道這是性格使然還是她遭遇過什麼重大的挫折,但太封閉的人格總歸是不好的。
當我還在心裏琢磨的同時,已經到了那家和齊羽約定好的咖啡館。
時間剛好七點五十,我注意到白藥車裏的一些很小的細節,她似乎有點強迫症,出門必須紮丸子頭、碎發都夾在耳後,一旦有一點頭發散開,她就會立刻用手調整,車上的內飾都以一個統一的方向擺放,甚至連靠枕都用同一個角度斜靠放在座椅上......
她的生活很精致,但在我看來她活得似乎並不那麼輕鬆,一個人會在意一些細節恰恰可能說明她很孤獨,對於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齊羽離開我後的那幾個月裏,我可以無聊到安排家裏每一個物件擺放的位置和朝向,曾經我還因為兩盆君子蘭的葉子生長的方向不同而專門丟掉了長勢不好的一盆......
她或許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樂觀......
“我要不要準備一點小禮物送給她?”站在這家名叫“風情”咖啡店的前麵,她突然問我,神態顯得有些局促。
“我們是去做最後的道別,又不是走親訪友,送禮物幹嘛?”我驚歎於她的腦洞,她似乎真的有些緊張。
“那快進去吧!馬上八點了。還有就是我們要不要牽手什麼的?”她越說越小聲,最後幾個字我還在腦袋裏腦補了半天才聽明白,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另一麵。
“如果讓你感到有些為難那就沒必要了,反正你隻是我找來的臨時演員,我們逢場作戲而已。”
“那我見機行事?”
我比劃了個手勢就和她往裏麵走。
剛一進門就看見了齊羽正坐在靠窗邊的位置,她看上去成熟知性了不少,相較於白藥的那種知識分子氣質,她更像是個都市白領。
“張揚,你們來了,快坐吧!我也不知道你女朋友喜歡喝什麼,所以就都點了杯拿鐵。”她似乎有覺察,一扭頭就看見我們,笑著說。
我以為她會帶上自己的未婚夫,沒想到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那她為什麼非要我叫上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