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一處樸實的鄉村,不大不小,約有小百戶人家。
天色正值傍晚,遠遠望去家家濃煙飄飄。
村頭,一位年過五十的婦人,正在忙碌著晚飯,剛從村外鋤地回來的兩個衣著濕透的黝黑男人,一個和婦人差不多歲數,另一個約二十多歲,兩人放下手中的農具。
老點的男人隨手提起旁邊的水桶,二十來歲的男人看了看老人,正欲開口。
老點的男人露處發黃的牙齒,髒兮兮的手拍掉身上粘的雜草,朝著年輕男人笑笑。
“我來吧,你去屋裏看下牙”老人話不多,說完提著水桶就出去了。
年輕男人,看著遠去的老人背影,長年的勞動使老人看起來消瘦,微微駝起的背,更是在告訴他老人的勞累,豆大的汗珠順著老人的脊背緩緩滑落。
“許,讓老頭子去打水吧,牙這兩天疼的厲害,你去裏屋看看她。”
是老婦的聲音,她正在東屋燒火,炊煙嫋嫋。
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知道老頭子和女婿回來了,邊燒火邊說著話,自然是說給年輕男人聽的。
“昨天,老張家的老婆婆來過,說算算日子牙可能就這幾天生……”
年輕男人愣了片刻,應了一聲,在老婦細語念叨聲中,走到了裏屋。
“許,你回來了”
屋中躺在木床上的一位神色憔悴的婦女,聽到了動靜,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許連忙穿過擺放在床前的桌椅,走到了床邊。
坐到婦人身邊的床沿邊,輕輕扶著婦人。
“牙,不用起來,躺下,來”
“今天下午我感到了他在踢我”
“是嗎?我聽聽”
年輕男人,扶著婦人躺在了床上,眼中流露出別樣的神采。
笑吟吟的慢慢趴在婦人肚子上,“還真有,牙,我也感受到了,生命,新的生命,是我們的孩子。”
“你猜……”
“我猜,是個男孩,哈哈哈……”
歡笑聲,陣陣傳來。
……
……
這天,異像百出,天空下的小村莊,村頭屋內忙碌非常。
屋外站著三個男人,神色無不緊張,從下午一直到晚上臨近子時。
……
許,站在另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中,毫不顯眼。
牙的父親,正在村頭坐在石頭上默默地抽著旱煙,從太陽落下起,他就坐在那裏了。
子時半刻,許,許久未動的身體緩緩轉過身,深深的看向四周,像是要把四周的影像刻在腦海裏。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疑惑的看著許的舉動,四下看了看皆是一片漆黑,搖了搖頭繼續看著裏屋。
“嬸,娘,牙妹還沒生嗎?”
“快了,快了”
……
許,看完四周,慢慢的抬起了頭,仰望璀璨的星空。
“你還在猶豫嗎?”
一道模糊的聲音,在許的心中突然響起。
驚醒了陷入沉思的許,許猛的回過頭,看向裏屋。
同一刻,原本漆黑的夜晚,忽的驟亮。
一刹那間,又恢複了黑暗。
許身邊的男人,再次疑惑的四下看了看。
“許,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不,沒有,山哥你可能眼花了。”
“那你在……”
“哇”
“是個男孩……”
稚嫩的哭聲,打亂了原本平靜的村莊,平靜的夜晚。
外麵的三人還沒來的及高興,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哭聲。
……
牙很不幸,沒有見到她的孩子,孩子的父親許,給孩子取名:
許思涯!
次日早上,許也失去了蹤影。
留下了孤苦的兩位老人,帶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同年冬季,老人在山上打獵,抱回一個不滿一歲的女嬰。
取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