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 再見阿瑟琉瑟謹(1 / 3)

“剛做夢的時候,非常重要,他在思念父母?可這是做夢,思念父母,直接思念父母的形象即可,為何還要再夢出一幅畫來?除非,這不僅僅是一幅畫!”衍命生沉聲道。說,

著,衍命生探手去摘畫。

“就是這裏,就是這裏!”初藍也看著眼前的畫。

對衍命生,初藍好似並不畏懼了一般。

衍命生去摘畫,初藍也探手去摘畫。

“呼!”

一幅畫,陡然間變大了起來,變的百丈大。

衍命生身形一頓,初藍卻是撕了起來,這畫,有兩層,外麵一層,是初擎一家三口,內部,卻好似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字。

“撕!”

外麵的一層撕去,頓時暴露出內部無數字跡。

初藍、衍命生一起盯著這幅畫。

看著上麵,好似有著某種畫麵映射而出。

初藍麵前出現一個景象,這是封存在初藍內心深處的東西。

一個山頂涼亭之中。

初皇負手而立,看著遠方,初藍站在身後。

“初藍,以後,衍命生若是有所叛逆,你就殺了他吧,衍命生一切都是我教的,他的一切我都留了一手,我都傳給了你,用這一手,你可以輕易抹殺衍命生!”初皇閉目,微微一歎道。

“什麼?為什麼?師叔教我那麼多,為什麼要傷害師叔?”初藍頓時搖搖頭道。

“衍命生是我弟子,我教了他那麼久,我自然也不想他死,但,一切都是命!”初皇微微一歎道。

“什麼命?我不信,我不相信!”初藍搖搖頭。

“衍命生的命理,和你的命理。是一樣的!我沒想到,你們的命理居然是一樣的,命運真會捉弄人,它早就安排了你們,早晚將會是宿敵,命中注定,同命理隻能活一個,也許,現在還沒有到爆發的時候,但。一旦這種命到了爆發點,你們兩必須死一個!”初皇長長歎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初藍驚叫道。

“這就是所謂的替死之人,要不你替他死,要不他替你死,沒有別的選擇,命運是無法反抗的,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初皇苦澀道!

“不!我不信。我不信!”

看著初藍封存的記憶,衍命生眼中露出驚駭之色。

“怎麼會這樣?老師?”衍命生忽然眼睛通紅了起來。

自己和初藍,命中注定是宿敵?初皇讓初藍殺了自己,可初藍一直沒有。一再對自己縱容?

初藍有專門克製自己的東西,卻從來沒用過?從來沒有?

自己怨恨初藍,多麼的荒唐,多麼的荒唐。

“為什麼會這樣?”衍命生吼著。

另一邊。初藍封存的記憶再度展現。

胤獨自站在山峰之巔,手頭有些顫動。

“今,十六叔謀逆。被我鎮壓了,十六叔一族,斬盡殺絕?我怎麼做出這種事來?我怎麼殺了十六叔,還按照馭律,滅了他全家?不,不,十六叔從著。

“我忘記了感情,那股邪惡力量,在不斷抹去我的感情,抹去我的親情,抹去我的一切,不,我不要這樣,我會忘記一切的,我會忘記一切的,十七叔,諸位堂兄?還有,還有師叔?”胤身形一顫,好似回憶起了無數往事——

回憶中。

“初藍,真煩人,拿去,你要的仙童的拂塵,就知道你淘氣!”衍命生遞來一個拂塵玩具給初藍。

“噢噢,謝謝師叔,師叔最好了!”初藍歡呼著抱著拂塵。

“初藍,你又搗蛋了?還把初唐家的房子燒了?你爺爺現在正在生氣呢,好了好了,別裝模作樣哭了,就我燒的吧,我燒的初唐家房子!”衍命生微微一陣苦澀道。

“噢噢,師叔,師叔,你最好了,謝謝師叔!”初藍開心的歡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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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憶中的一幕幕美好。讓山頂的胤捏緊拳頭。

“我不能忘,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能忘,我要將它們寫下來,我要將他們藏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不能讓那股邪惡的力量找到,永遠不能找到,師叔!”胤捏著拳頭,聲音打著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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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畫麵之中。看著開心中的初藍,一切真相大白了。

“帝,老臣錯了,老臣對不起帝,老臣全錯了,全錯了!”衍命生忽然悲痛的對著畫麵跪拜而下。

“老臣全錯了,老臣愧對帝,老臣萬死難辭其咎,老臣罪孽,老臣罪惡!”衍命生趴在地上大哭而起。

周身黑氣不斷散去。所有的怨恨,在快速散去。

畫麵中的一切,都在告訴衍命生,是自己太心眼了,是自己太陰暗了,帝對自己如此恩重,自己卻一而再的恩將仇報。

“老臣錯了!”衍命生哭吼著。

另一邊,初藍看著無數的字,也是深深的震撼了。

“我的內心,原來一直藏著這份純淨?”初藍用手撫摸著這些字,極為珍惜。

就在此刻,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終於找到了,原來一直藏在這裏!原來你心中藏著的,一直在這裏!”陰森的聲音從初藍身後傳來。

猛地一扭頭,看到的卻是那一直緊追不舍的黑袍人。

黑袍人伸出黑色的手掌,輕輕扭動手指,充滿了一股勝利的喜悅。

“終於讓我找到了,讓我帶走它,帶走你這最後一份純淨吧,終於被我找到了!”黑袍人周身黑氣四溢的興奮道。

黑袍人向著初藍走來。

初藍臉上頓時露出驚慌之色。

“這是我最後的純淨,這是我最後的東西!”初藍驚恐的叫著。

快速,初藍卷著這幅寫著密密麻麻字的畫卷。

但是。這畫卷實在太大了,黑袍人轉眼到了近前。

“已經暴露在我麵前了,還想收走?初藍,你還記得當初的承諾了?你還記得我了?”黑袍人陰森的道。

著,一隻手也抓在了巨大的畫卷之上。

“撕!”

猛地一撕,頓時十分之一的畫卷被撕下,撕下的部分,好似被黑袍人奪去了一般,上麵的字,全部消失了。

“我又忘了一些東西。不,我不要忘記,不要忘記!”初藍嘶吼著。

“哈哈哈哈哈哈,忘吧,忘吧,這些沒用的情感,對你根本沒用,你知道的,沒用!”黑袍人大笑道。

“不。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最最重要的東西!”初藍焦吼著快速卷著畫卷。

“撕!”

又是一部分畫卷被黑袍人撕走。上麵的字,快速消失。

“沒用的,你還記得當初嗎?從你那次選擇開始。這些都是沒用的了,無用的情感,這些人的情感有什麼用?又關你什麼事?又與你何幹?為什麼要幫他們?留著隻會讓你處處受製,留著隻會讓你失去自己重要的東西!”黑袍人大叫著。

“撕!”

搶在初藍收集之際。快速毀去大片的記憶。

“初藍,你應該冷酷點,不要去管他們死活。不要理會這些情感,與你何幹?與你何幹?你隻要愛人、親人就夠了,夠了!”黑袍人大叫著。

“不!”初藍哭著搶著收集這些珍貴記憶。

“撕!”

又是大片記憶被撕毀。

“初藍,你不需要友情,不需要朋友,你隻要你要的,一切為你要的服務,一切為你要的努力,這才不會後悔,這才不後悔!”黑袍人嘶吼著。

“撕!”

近一半的畫卷,被黑袍人徹底撕毀了。

初藍抱著剩下的一半,調頭就跑。

可,剛跑兩步,扭頭看到另一幅畫,正是先前遮住記憶的一家三口的畫像。

初擎、若芸、嬰兒初藍。

初藍咬了咬嘴唇,一手抱著情感記憶,一手抓著三口之家的畫像,快速向著黑暗中奔跑而去。

“跑?你跑不掉的,哈哈哈哈!”黑袍人大笑之中。

身形一晃,黑袍人甚至飛了起來,向著黑暗中飛去,去追初藍了。

衍命生追了追,沒能追上。

黑暗中。

初藍快速奔跑之中。黑袍人飛在身後。

“我看到你了,初藍,初藍,將那些記憶給我,讓我徹底銷毀,讓我將你拖向地獄!”黑袍人猖狂的叫著。

“不,不,這些記憶,我永遠不會給你的,不會!”初藍一邊跑,一邊驚恐的叫著。

“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這些年,不都被我抹去了嗎?不都被我銷毀了嗎?就剩這一點點,就剩這一點點,給我,給我!”黑袍人快速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