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下子變得悶熱了起來,遠處還有打雷的轟鳴聲傳來。
這季節,雨水變得很豐富,在這種山區地區的低窪地隨時有可能變成江和湖。
在山雨來臨前,會有一場狂風刮來,夾帶著肅殺之氣。
樹林裏,一輛馬車,三個人坐,長滿野草的地上,有道隱隱作現的路,路的前頭,有兩人攔道。
是劫財?還是殺人?
“兩位大王,這是過路費,還望笑納,好讓我們趕路去。”
趕車的車夫抬手作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鼓囊囊的紅袋子,雙手舉起,示意給攔去前路的兩人看。
那兩人身形纖細,在緊身的黑衣包裹下,似有些凹凸有致,別有一番姿態。
其中一個人隨手一揮,甩出一道令人看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將趕車的車夫手上的紅袋子打下,嚇得車夫哆嗦著收回手。
另一人用女人的聲音說道:“我隻要這兩人的命,其他人不相幹。”
馬車後頭坐著的是兩個囚犯,手腳都被枷鎖扣著,車夫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可以啊,婆娘都找上門來了。”
那兩囚犯也不言語,那道士車夫也多做詢問,下了馬,走向攔路的兩個人處。
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中年人扶起受傷倒地囚犯,低聲問道:“還能動嗎?”
那受傷囚犯嘴唇發白,但還是勉強的回應道:“能動。”
眼見那道士走到離那兩女子十步處停下,揖手說道:“兩位大王,我是州定府派來抓他們的,能否看在州定府的麵子上,放我們過去?”
“州定府?看你窮酸樣,怎麼會是州定府的人?”
“此令牌是州定府發放的,兩位大王可以為鑒定。”道士從腰間取下,拿在手裏,舉著展示給兩位攔路大王。
兩位攔路大王定睛一看,確實是州定府的令牌。
其中一位附耳說道:“此人或真是州定府的人,我們不能硬來。”
另一位卻是果斷道:“管他是與不是,先把人殺了,為師弟報仇,這個道人我們不殺便是,州定府就算找上門來,也隻不過是江湖事,多給他們些金銀打發便是。”
說完便甩出十道尖利氣息,直衝那道人的幾處穴道,打算封了道人的筋脈,讓他不得動彈,好把後邊那個黃金葉給殺了。
那道人也不做任何反應,任憑氣息釘入穴道內,整個人都一動不動。
見那道人不動,兩位攔路大王飛身一躍,直衝馬車上兩人,剛要甩出袖裏暗箭,就被一道人影衝來,將二人踢飛,撞到了樹上。
三人同時落地,兩個受了傷,伏地不起,一人卻是站的筆直,難道是那被封了筋脈的道人,不,是另外一個人。
此人一身紫衣道袍,銀發長須,鶴骨仙風,好一位處世仙人。
“小子,又讓我救你,你還有多少元靈?”
“多謝仙人出手相助,往後在堂廟前燒上定會點上七日香燭作為答謝。”那道人緩緩的走到紫衣仙人的麵前,伏地跪拜,對紫衣仙人那是三叩九拜。
那紫衣仙人“哼”了一聲,拂袖轉身離去去,一陣白煙從紫衣仙人身後升起,將紫衣仙人的身影遮住,待到白煙散去,那紫衣仙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