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們是不是搞錯了?”二狗子蹲著看了看軟倒在牆角的青年,又抬頭望了望“王哥”
站在車燈燈光裏穿著西裝的王正龍沒有理他,蹲了下來拽住了青年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不會錯的。”
他放下了青年站了起來理了理袖子,他看了看二狗就轉身上車了。“嘖嘖,沒想到,真沒想到”二狗子扭了扭脖子,跟上了王正龍。汽車呼嘯離開,青年的手卻突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視野慢慢清晰,掙開眼的青年突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但渾身的劇痛使他難以動彈。“嘶...”“呦,你醒啦?”青年轉過頭去,窗戶透過的晨光籠罩在一個黑影上,說話的正是黑影。“昨天看見你躺在巷子裏,我還以為是個死人。”慢慢適應了光線,青年看清楚了這個人,一個滿嘴胡茬的大叔。
“你的命是真的大,”大叔指了指胸口,“這被捅了還死不了。”說完他坐了下來,拉上了窗簾。
“肅生,謝謝大叔”青年艱難的伸出手,還擠出個微笑。
“說誰大叔?哥可是大學還沒畢業的五好青年。”大叔握了下肅生的手,“陳嘯。”
“疼疼...”肅生忍受不住手掌傳來的劇痛,疼得咧了咧嘴。
陳嘯可就奇怪了,肅生傷的是左胸口,手上並沒有傷,況且他還沒用什麼力氣。
“你有病?”陳嘯放下了肅生的手,認真的說。
“我有病。”
“臥槽,還真有病,”陳嘯說這話並沒有笑,反而沉聲道,“神經性的?”
“是的,神經抑製缺失症,簡單的說,感覺比一般人敏感了許多倍。”
“包括痛覺咯,但我幫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是用了麻藥的。”陳嘯疑惑。
“那麼你都看見了?”肅生警惕起來。房間因為窗簾被拉上而變得昏暗無比,連陳嘯的臉也變得虛幻起來。
“就是沒想明白,您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被扔在小巷裏。”陳嘯拿出一件東西,上麵反射出的光在黑暗中刺眼無比。
“不,你錯了,我們都是小人物,”肅生不再顧及疼痛捏緊了拳頭,“不管是你和我都隻是不斷掙紮的蟲子而已...在大人物眼裏。”
陳嘯拿著手術刀看著慢慢緊繃起身體的肅生,突然一笑,“能救將來的黑道皇帝一命,應該是我這個做醫生的人生巔峰了吧。”
他撩了撩窗簾,外泄的光暈照在陳嘯似乎老了好幾歲的臉上,“真的是給臉了,來這麼多人。”
窗外漸漸傳來了一連串的窸窣腳步聲,“確實給臉了。”肅生慢慢坐了起來,從放在旁邊的外套裏拿出一把白色手槍。房間裏早就剩下他一個人,外麵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刺激著肅生穿好衣服。
“嘭”房間門被撞開,一群穿著正裝的暴徒衝了進來,環顧四周,“他跑了,走,出去追。”領頭的寸頭男一聲令下,其他人都跑了出去。他仔細的檢查了這個屋子,卻沒發現房門已經關了起來。
“我很奇怪,你居然沒有逃走。”寸頭男自顧自的看著房間裏原本屬於陳嘯的文件資料,不知道對著誰冷冷的說道。
“因為我根本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告訴我,”肅生舉著手槍站在他身後,“到底是誰要殺我。”
“如果你連殺你的人都猜不到的話,你也不值得我來殺你,少主。”寸頭男轉過身,“不過都不重要了,反正你也活不到明早。”
“替我好好照顧哥哥。”肅生將槍口對準自己的下巴...
“嘭”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yes/no”
“這是”
黑暗中,肅生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句燃燒著烈焰的話。
“能再活一次嗎...”奇異的心悸讓他停下了選擇,但火焰中傳來的溫暖讓他覺得能回到本真。
“是。”
冰冷,抖動......
肅生醒來的瞬間就在地上坐了起來,頭上的燈光照得他眯起了眼,一會之後才觀察起來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節地鐵或者是列車的車廂,車廂的行駛速度非常快,抖動就是從地上傳來的。
除了肅生,旁邊還有著六七個人茫然地或躺或坐在地上。
“這裏是什麼哪裏?你們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一個白領朝著一個拿著手槍的黑發青年用英語問道,肅生這才發現十幾米外還有十數名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