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得上,更多地也許不過是外人的一種感官而已,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突然之間,池赫跟嚴謹微在她心頭的形象與較量——高低立現!
見她眼神有所逆轉,池赫才再度仰回了靠枕:“這不就得了?年年,在我心裏你也是一樣的——不能取代!”
說話間,不自覺寵溺地他又撫了撫她的發絲,想著她突然這麼多愁善感是不是又是受了葉芬感情挫折的刺激,生怕把她積極樂觀的愛情小火苗給扼殺了,池赫還難得地多解釋了幾句:
“你是我的妻子,養你本也是應該的,你這自食其力就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我本來就該感恩怎麼還可能嫌你不上進?再說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我的妻子就是遊手好閑我高興怎麼了,也沒吃別人家大米,誰還敢說三道四不成?你若想上進我樂意支持,你若是累了想休息,我就養你一輩子,隻要你開心,我們過得開心就好!年年,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別人的老婆我管不了,我的太太可以一輩子隻負責貌美如花,辛苦賺錢的事兒可以交給老公來做,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一方想要的樂土——”
雖然接受了先進的教育,但骨子裏也還是殘留了一些傳統,所以在池赫的認知裏,真的是覺得自己的老婆就是自己的責任、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讓她一生無憂都是他該做的,別說他現在給的起,就是跟不起,隻要這個女人真心實意地跟著他,哪怕是要飯,要來一口飯,他也該盡著她先吃,這是身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該擔負起的責任!
當然,也不是說他就膚淺地直喜歡那種一無是處的花瓶,而是他覺得他該為自己選擇的人負責,既然認定了她,不管她是什麼樣子,好的壞的,自己都該接受,而且他始終也認為她並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她的事業雖然一度波瀾不順、沒那麼風光閃耀,但她的人品是在的,有這份人品跟堅持在,她就已經是個很成功、很值得人欣賞跟尊重的女人了,值得他去愛護一生!
當然,他也不能否認,她的美貌跟她身為女人代表幹淨的第一次無形中也給她加了不少分!
所以,哪怕因為之前的事兒有情緒有隔閡,他還是沒舍得放手,還是給了她機會!她這樣的女人難能可貴,這麼多年,他也就碰到了她一個,他怎麼能輕易放手?
“老公——”
心突然像是被什麼給深深地觸動了,雖然池赫的言語也會說她傻,也是在把她當溫室花草一樣的對待的態度,但他這番說辭是真的讓江年華感動了,對比著嚴謹微那番明裏暗裏都在說她“迷糊、不懂投資、沒出息”一副透著看扁她的說辭跟口吻,池赫這番寵溺的蜜語自然是更得她的心:
這個男人真的很好!
說她虛榮也好,說她自負也罷,誰不願意聽誇獎聽好聽的?誰又願意被人看扁?在池赫的身前,明明自己更卑微一些,他灌輸給自己的卻永遠是讓她可以傲嬌的自信,而對比嚴謹微,突然之間,江年華才發現他雖然麵色溫潤,言語間時不時就會透出來的些打擊她身心、摧毀她自信的言語?比如,之前的時候,他也總會讓她多學點東西、多看點書、學個一技之長、考個證什麼的之類,以前被他督促著上進,她還覺得幸福,而今再回頭去看,這跟楚洛看不起葉芬,逼迫她去上課考學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大約就是那個楚洛把不屑跟嫌棄都直接表現在了麵上跟言語中,而他卻藏的很深,細水長流外加玩笑間的耳提麵命,不細細去體味甚至還有些察覺不了!
不能否認,他可能也有為她將來考量的目的在,但他似乎從來沒問過她真正的喜好與計劃,有些話一次兩次也許不值得當真可以一笑了之,但久而久之,再細微的鄙棄也會變成真正的鄙棄不是?
想到這裏,江年華的心情突然就很不好了,她一直以為兩個人三觀契合是很理解彼此、尊重彼此的,她都沒嫌棄過他的家世、從未幹涉過他的事業、甚至央求或者逼迫他必須去找一個有出頭之日或者體麵光鮮的職業,他有什麼資格嫌棄她不上進?她這都還沒花他一分錢、多吃他一口飯呢!
她怎麼覺得自己這麼像第二個本質上換湯不換藥的葉芬呢!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江年華甚至有些不敢想若是兩人當年一起走下去,今日葉芬的結局會不會就是她的真實寫照!
江年華怎麼也沒想到,對嚴謹微多年的癡迷跟執念竟然因為這一晚的幾句話就崩塌掉了一大半,拉回心神,她就不自覺地又往池赫的心口上貼了幾分,才轉向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