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到了這麼“棒打鴛鴦”的地步?
難不成是兩個人都太過耀眼的關係?
搶人老婆的見多了,沒見過搶的這麼光明正大還理直氣壯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果真是紅顏禍水啊,不是那麼好消受的,男人有時候也不遑多讓!“不用!千萬別打草驚蛇!我倒想看看後續如何!原本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的,你知道嗎?
年年跟我說的嚴謹微消失了五年後才回來的原因竟然跟關思慧跟我說她五年後才有音信的原因如出一轍,同一場事故的兩個人就算傷地一模一樣,你覺得兩人康複的時間、後續的經曆會完全一樣嗎?”
“可能性不大吧?
要是這樣的話,醫院裏那些躺著的植物人多半不都得能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醫生不天天都說個體差異、每個人的免疫力啥的不一樣?”
隨口應和著,柏川也覺得這件事可能不簡單:“你是懷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在撒謊?”
“這件事的解釋至少目前聽來大部分是合理的,就算兩個人經曆一樣,都失憶了,也不可能兩個人恢複的時間都一樣吧!可兩人信誓旦旦地說的應該都不是假的,我看年年的態度對嚴謹微那也是深信不疑,從她選擇我來看,她對嚴謹微的感情應該比之前我知道的那段要深太多,要能瞞過她讓她深信、嚴謹微對她的說辭至少要有一半以上是真的,同樣的,以我當時看關琯的狀態,她也不像是在說謊或者說別人的經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都是真的,兩個人都親生經曆過唄!”
不假思索的話一出口,柏川眸子陡然瞠大了幾分:“你不會懷疑他們其實一直都認識,這五年是在一起或者一起參與過的吧?”
人的思維不同,推搪也不一定選一個借口,怎麼這麼巧就說到一起了?
“當年的事兒本來就很多說不通的地方,而今想來我還是覺得很是納悶,比如,我平時應酬都不容易醉,那麼重要的時候我卻那麼容易就睡死了;比如她出去了一趟又回來開的我的車,比如,她走的路線其實跟實際的路線是有偏差跟出入的;當年是我們看到我手機上的勒索短信跟她給我留的那條‘對不起’,讓我們以為她離開可能是想代替我去赴約然後路上出了意外……我倒是忘了跟她印證一下,因為我們一直認為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卻沒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她存了什麼目的,不能開她的車離開,所以她的車子沒問題也要回來開我的,並不一定是因為要代替我去必須開我的!當年勒索的事情隨著那場意外徹底銷聲匿跡了,所以我們從來沒想過其他的可能!現在回頭去看,如果關琯跟嚴謹微相識或者甚至有點什麼淵源的話,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那場勒索才是一個巧合的插曲?”
因為這個巧合就把他們所有的思路都引偏了而沒往其他方麵想。
當年的意外會不會其實另有隱情,根本不是他們認為的那樣,關思慧跟嚴謹微的那場意外車禍會不會其實根本就與他們沒有關係,而是兩個人的某些私事造成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他們的預期,關思慧想必不是他認為的那樣,這個嚴謹微也不見得如同江年華想的那般。
今天的這一切,說不定還藏著更大的一個陰謀。
“你的意思是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可能是兩個人在預謀什麼而導致的、其實並不是有人要針對你弄壞了刹車、關小姐誤開你的車才導致的意外?”
那樣的話整件事的性質都變了!關鍵點就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個關思慧身上了,查清她的過往才有可能查清當年那件車禍意外的真相。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難怪當年他們動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都找不出合理的證據,最後甚至隻能用醫生開出的精神問題的診斷證明讓他徹底脫離那件事的桎梏,也幸虧當時兩個人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種狀態、沒有非常確切的死亡的證據,否則,他恐怕怎麼樣也得進去個幾年。
“嗯,如果不是年年提起當年的意外跟失憶的事兒,我還真沒往這方麵想,七月七啊,七夕節的車禍,太特別的一天了!所以,你私下去查查這個嚴謹微,看能不能查到些蛛絲馬跡,另外,幫我辦件事,——”他得找機會試試關琯跟嚴謹微到底是不是舊識!對著柏川勾了勾手指,池赫附耳跟他交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