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嗡嗡的,江年華的腦子也有些亂,但下意識地,她的手又試圖確定地用力地捏了捏長條紙巾包的中央處:剛剛是她的錯覺嗎?
真的有東西!硬地已經有清晰的膈人的觸感陡然傳入心底,江年華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一片,猛不丁地想到了關琯剛剛看她那異樣的眼神,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手下更加急促地挪動著去感受了下,她想要確定下裏麵東西的形狀是不是真是那條丟的項鏈。
項鏈她剛剛是親眼見過的,而且剛剛為了轉移話題還特意去關注了、也表現出了喜愛之意,如果真是那條價值千萬的項鏈、還在她的身上給搜出來,不用想,她肯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簡單的一摸,江年華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個七八成,當下後背就起了一層的冷汗,連帶著頭暈眼花、腳下都有些虛軟了,不自覺地,身子就晃悠地輕顫了下:怎麼會?
真的在她的紙巾包裏?
怎麼會在她的紙巾包裏?
這怎麼可能呢?
這又不是變魔術!是關琯嗎?
不應該啊!就算她能偷到項鏈,她是怎麼放進她從未離開過的手包裏的!就算她有機會拿到她的手包,這要放進紙巾內層袋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吧?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關琯,是關爍蘭?
她剛剛是故意找她茬的!也不對,關爍蘭是找茬了,也是甩了她照片,但是她自己不小心把包摔出去的,她怎麼能提前算到這些?
又怎麼能拿到項鏈?
再說,她記得很清楚,全程,關爍蘭根本就沒彎身,連奪照片都是從她手裏拿起來的,按理說不可能做到啊!可除了那個時候,她又實在想不出來其他什麼時候還有機會!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兩個人合謀算計她?
這得怎麼精心籌劃才能辦到?
為什麼?
也不太可能吧!前前後後想了一通,江年華怎麼也想不明白,腦子越來越亂,她卻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算計了,刹那間慌地手腳都在顫抖了: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
拿是肯定不能拿出來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真在她身上被搜出來,她可真就徹底完蛋了。
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加上她是跟池赫一起過來的,若是條普通的幾十萬的項鏈還好,她說不稀罕還有人信,這項鏈可是價值千萬,關鍵她私心裏也挺喜歡,這也不要緊,最要命的是她剛剛還把這份喜歡表現在麵上了。
視線一掃,江年華真要暈了:廳裏是有監控的!當下,她的手更不敢動了:幸虧,幸虧剛剛她摸到異樣後反應快,用手包遮掩了下,沒直接說出來或者直接拿出來,這萬一不小心被拍到,她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一招好狠!畢竟是價值千萬的珠寶,在場的哪個人敢拍著胸脯說一點不心動、不會起貪念?
沒有人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否則今天就不會有這些人的應酬了,直接躺在家裏睡大覺不好嗎?
解釋也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在她身上被找出來,不止她的名聲毀了,事業徹底完蛋,連帶著身邊的池赫恐怕也要跟著她丟臉丟到太平洋了,估摸著兩人也要徹底玩完了。
有那麼一刹那,江年華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關鍵是她現在死過去也根本洗不去這個汙名啊!此時,話筒裏又傳來了經理的聲音:“很遺憾,我們限定的時間裏還是沒能找到這條對王太太來說格外珍貴、還充滿特殊意義的項鏈!那我們隻能采取搜身的方式了,還請大家配合一下,都站在原地不要動,等待我們的專業員工過去。
大家放心,我們會安排不止一名的專業的搜身人員、不會觸及大家的底線的,很快!”
腦袋“轟”地一聲,江年華身型控製不住地猛的一晃,如果說剛剛池赫還馬虎沒察覺,這一刻他卻注意到了,伸手就扶住了她:“怎麼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
見她臉色煞白如雪,燈光下還似乎看到了她額頭上的汗珠,池赫下意識地抬手就想去試探下她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