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說得煞有其事,慕容雲裳這才停止了掙紮,將信將疑地望向了他:“什麼反應?”
迎著她的目光視線往下垂了幾分,龍馭逡附耳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瞬間慕容雲裳又漲了個大紅臉:“流氓~騙我?”
他肯定又坑她了!
在那種看又不能看、不便驗證的地方出現特殊的痕跡,這不是明擺著糊弄她是什麼?
“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知道你去問下藥人你肯定說背後是我安排的不信,這讓你找個地方檢驗你又直搖頭——”
歎了口氣,龍馭逡一本正經地一副“那我怎麼辦?我也很惆悵、很鬱悶”的模樣,一時間倒弄地慕容雲裳越發雲裏霧裏、真假難辨:
若隻是事關自己,不是在喂奶期,若不是已經給孩子喂了奶,這一刻,她真的會拔腿就走的!
但為母不同,這一會兒,哪怕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的疑竇,她都不敢貿然:“你發誓沒騙我?”
點頭,龍馭逡鄭重道:“我發誓!”
心裏卻更加鄭重地腹誹補充著:能騙到她,天打雷劈、永世不超生他也認了,這輩子也就隻想、這般騙過她一個人,能擁有她什麼都值了!
原本還想讓他發個毒誓的,但想想不管是讓他斷子絕孫還是讓他永遠失去自己,但凡跟他有點關的,那不都還是變相在詛咒自家寶貝?腦子裏轉悠了圈沒找到合適的,慕容雲裳也就放棄了出口,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卻還是帶著點疑惑:
“若是我不答應,會有什麼後果?不是問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白了他一眼,慕容雲裳仰著傲嬌的小下巴,一副“你早死早超生、我才不關心”的小模樣!
眼見她在往扣裏邁腳了,龍馭逡也就不生氣了,卻也越發謹慎,生怕臨門一腳了再弄巧成拙,斟酌了下,他道:
“毒素是我度給你的,個體有差異,再說這毒是女人專門研發來控製男人的,所以你身上可能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也可能因為上次我射在……”
手背突然一疼,迎著某人怒嗔的俏顏,龍馭逡眸光柔潤,唇角輕勾,卻裝模作樣地再度換回了文雅的詞彙:
“因為我們的親密關係,你可能也會時不時地就想我,非常非常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想我對你做的事兒,說的話,想要我 !”
刻意誘導她,龍馭逡是真的做夢都希望她能偶爾想想他,哪怕隻是偶爾一次也好!
真得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事兒,慕容雲裳的眸子都隻差滴血了,不自覺地翻攪了下小手就啐了他一句:
“我又不是你!”
滿腦子隻那種想法!
剜了他一眼,她不自覺地喃喃出聲:“這麼說我沒事……不會過給別人了?”
直覺身體並沒有異樣,慕容雲裳徑自就把自己歸到了他說的前者之列,想著自己都沒事,肯定不會過給孩子了!
她就說怎麼可能嗎?
艾滋病也沒這個效率吧!
不過他總是在耳邊明裏暗裏一遍遍地給她描繪那天不可描述的畫麵,臉紅心跳地,慕容雲裳其實也是羞得不行:
這種事兒,情人間說說的確不乏情趣,因為這種清醒時候被逼著半回味的感覺真的太奇怪了,奇怪地連身體仿佛都從裏往外滋生出了不該有的感覺。
瞬間,龍馭逡的眸色卻沉了:“你還想過給誰?”
扣過她的頭顱,龍馭逡警告的嗓音也幽冷了幾度:“你過不給他,我能弄死他!”
她要是敢跟別的男人,就給他試試!
龍馭逡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此時心中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碎屍萬段的某個“他”以後會是他追著攆著想抱抱、如珠似寶含在嘴裏都怕化了的!
抿唇,慕容雲裳狠狠地敲了他一記:“胡說什麼呢!”
也不怕天打雷劈!
想起兒子,慕容雲裳的心不免又軟了幾分,對眼前的男人,曾經滿腹的恨意都因為這個降臨到她生命裏的小結晶改變了太多。
他給了她一個小天使,她也願意為他而變得寬容!
沒有什麼比孩子、比陪伴孩子更美好了!
沉默了片刻後,慕容雲裳又頹廢地垮下了肩膀:“你要是不那個……會怎樣?”
“倒也不會怎樣,就是遭點罪忍過去唄,反正我也碰不了別人,就是不知道能撐多久——”
嗓音淡淡地,龍馭逡一副“認命不強求”的姿態,聽起來還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不算是怨懟,聽得慕容雲裳也舒服不了,仿佛自己就是那見死不救的劊子手一般,說沒感覺都是假的:
心太軟的人注定做不了壞事,也注定了要吃虧。
但事實上,換一個思路,又不得說,有句古話說得也是對的——吃虧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