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
幾個人一陣悉悉率率哄堂大笑,隨後又去開始討論“有沒有興趣”“上不上”的問題了!眼前一片花白,耳邊也嗡嗡地,龍馭逡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恍惚間,卻看到有男人拖著似是女人的影像去了連通的包間,其實那個連同的小包間裏是有洗漱間的,但很少人走進去,但凡進去了,不用想也知道裏麵在幹些什麼。
雖然這種拉皮條的生意,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他也是半沾染的,財色,男人的兩大愛好,是人難免俗,但也沒有到這個份上。
震驚,已經不足矣形容龍馭逡此時此刻的心情,而傅重,都驚訝到一晚上像是掉了舌頭,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周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散去了,個別歪倒的也被人攙扶了出去,而相對於沙發上的龍馭逡臉色的難看,反倒是連進來收拾的服務生,麵對著滿室的狼藉跟齷齪的氣息還有課間裏那隱約的悉率聲,似乎都更為鎮定。
兩名服務生出去丟了一波垃圾又換了一波沙發墊,龍馭逡還在那幹坐著,眼神都幹枯地如同死水。
目送服務生退了出去,傅重才小聲道:“逡哥?”
看了看他,翻著手機,傅重掃了幾眼,才呢喃出聲:
“這個印導,是圈裏有名的才華橫溢的‘鬼才’大導演,外號‘老貓’,倒是跟不少女明星傳過緋聞,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好像患有疑似性癮症,也不知道是發病還是需要靠這個找靈感,但好像是控製不住自己,所以——”
視線微微一頓,隨後自某處收回,龍馭逡緩緩地站起了身體,卻又頓住了,另一邊,拎著公文包,傅重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腳下一動,龍馭逡竟然差點一頭栽倒,眼明手快,傅重一把扶住了他:“逡哥?”
擺了擺手,隨後,龍馭逡拖著無力的步伐緩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背影頹廢也落拓到了極致。扭頭也看了那還緊閉的房門一眼,傅重的心頭也像是壓了一塊巨石,隨後也拖著沉重的步伐跟了上去。
……
自始至終,龍馭逡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動作,就是臉色如同死灰一般,很不好看。把龍馭逡送回了家,傅重也沒說什麼,便離開了,同樣的,其實他內心的震驚也是不能形容的,那一幕,太震撼,也太突兀了。
這天晚上,龍馭逡輾轉反側到大半夜,閉上眼睛,卻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個幹淨漂亮的女孩,花叢中擺手對他笑,隨後陽光下、花叢中,如一隻翩翩舞蝶撲來,就在他伸手要接住她的時候,突然冒出一隻手將她拉住、拽到、然後狠狠撲下,然後,陽光斜下,天黑了,幽暗中,他就看到一個肥胖的男人挺著一肚子白花花的肥肉壓在她身上,女孩似是哭著吼著,又似是開心地叫著喊著,最後交織成一幕幕不同膚色、不同年齡的男人各種醜陋大笑的畫麵,他想過去,卻怎麼也夠不到她,隱約間似乎看到女人的唇形在動,仿佛是在說‘啊,逡~救我!救我……’!
“阿蘿!”
驚叫一聲,龍馭逡倏地坐了起來,這一天,他是被這個噩夢驚醒的。不停地喘著粗氣,片刻後他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手下一摸,卻是真真正正的滿頭大汗。
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想要閉眼,他的身體卻整個僵住了:他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夢!他剛剛親曆了這一切,夢裏的女人也根本不是沈蘿!
掀開被子,仰頭又呼了長長一口氣,他才轉進了浴室,冰冷的水花砸在火氣四射的身上,他的心裏卻也像是冒了煙:
為什麼?
她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一種惡心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喉頭,上不去下不來,堵得龍馭逡很是難受。
他真不想看得那麼清楚,偏偏昨晚,他衝過去的一瞬間,對上的是女人的正臉,而那狼狽又不可描述的畫麵,越是想要忘記,越像是清晰地印刻到了他的腦海中,他沒有出聲去阻止,事後也沒有去問,甚至聯係都沒有,因為從始至終,那個女人沒有出聲求助,也沒有叫過他,他知道,她是看到了他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點,他非常確定,至於她是羞愧不想認他還是自願不願認他,他不得而知,所以,他一直呆到最後一刻離開,卻默認配合了她,什麼都沒做,但這一幕,卻真真正正地變成了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