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去醫院幹什麼?不會是為了她身上這點早就自動結痂、連傷都算不太上的小小擦痕吧?
張口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聽他詢問的話語又是不容置喙的口氣,池月宛幹脆就省了,直接點了點頭:
“奧~”
反九六正閑著也是閑著,去就去吧!
不急不緩地溜達夠了,池月宛才慢吞吞的上樓換了衣服,而從始至終,秦墨宇都配合著她的速度,她要烏龜,他就當蝸牛,一個配合和另一個慢。
收拾妥當了,兩人便去了醫院。
果然進門,秦墨宇就堅持非讓她給護士進去檢查、處理下傷口,避免所謂的什麼發炎潰膿。
隻覺得他太過小題大做,例行公事地進去給醫生看了下,池月宛很自覺地不占用醫療資源地很快就退了出來:
就說沒事了,還擦什麼藥,有錢燒包~
心裏肺腑地嘀咕著,一抬眸,竟見某人居然沒在外麵的座椅上等著,她也頗為詫異:人呢?不是要獻殷勤賣乖的?該表現的時候怎麼沒了?
去洗手間了?
椅子上等了一回兒,池月宛翻了翻手機,又扣了上去: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掉廁所也該爬上來了吧!
實在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幹呆著,視線一個逡巡,一個眼熟的小護士進入視野,起身,池月宛就跑了過去:
“哎,護士小姐——”
來人正是接待她跟秦墨宇的,拉著小護士,她就打聽了下。
“你說秦少嗎?湯醫生下來了,兩人正在一邊敘舊呢吧,我剛剛好像還看到了……對了,那裏!”說著,護士往另一邊過道的拐角裏指了指:
“裏頭!”
回身看了看,池月宛笑了笑:“好,謝謝~”
難怪都沒看到人,原來如此!
等了一會兒,見還沒動靜,沒忍住,池月宛就晃悠著往一邊找了過去,過道裏探了探頭,見什麼都沒有,她的步子也跟著頓了頓:
不在?
隨後一邊掏著手機一邊又往裏走了走:算了,還是電話來吧,什麼都不靠譜啊~
腦子裏的念頭才一閃,突然一道低沉壓抑的男聲傳來:“你是瘋了吧?”
倏地抬眸,池月宛又怔了下:這是……湯醫生嗎?
有些不敢確定,她又放緩腳步往前挪了兩下。
“結紮?我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敲著腦門,湯勵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摳了摳耳朵,又抬眸很認真地看了看他:
原本接到醫生的電話,他還以為有人冒充!秦墨宇、這秦家出了名的獨苗苗居然跑他這兒來結紮?他是嫌他的醫院開得太紅火了嗎?
他要是給他做了這個手術,還不等著被秦家那群母老虎給生吞活剝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想的很清楚!今天真的不能做嗎?你也不行嗎?”
熟悉的嗓音傳來,池月宛的眸子都跟著瞪大了幾分:秦~秦墨宇?結紮?是他要做結紮手術嗎?
噶然止步,池月宛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整個掉下來,一顆心倏地也跟著竄到了嗓子眼:是因為她昨晚逃跑時的那番話嗎?
心突然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下,池月宛的眼眶都莫名地酸了起來。
“我是正規醫院,你以為手術說做就能做的?哪怕再小的手術也都存在風險,提前不檢查、不安排醫生、手術室我哪裏有人給你做?你以為隨隨便便安排個人就上啊!這又不是搶救要命地必須上?四哥,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結紮手術是什麼手術?結紮?結紮!”
“我今年查過體了——”
“你今年還吃過飯了來著,你是不是一年都不用吃飯了?”直直被他氣瘋了,湯勵晟的口氣都整個不好了:
現在避孕方法那麼多,為什麼偏選這個呢?
女人來做這種手術的倒是有,男人當真是寥寥,隻覺得他是吃飽了撐的,湯勵晟都想踹他兩腳了:“我說四哥,你要心疼女人也總該有個度吧?這可是手術,你以為結紮鬧著玩的?”
雖然說這也是長效避孕的一種方式,但畢竟是手術,再小對身體也還是有些影響的,關鍵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孩子,這個時候結紮,不是搞笑的嗎?
並不知道秦墨宇要結紮的真實原因,湯勵晟隻覺得他是腦子抽風了,極力地勸阻著。
剛想問“最快什麼時候能做”,秦墨宇一抬眸,就看到了身後的池月宛,當下給湯勵晟使了個眼色,提醒他住嘴:
“咳咳~”
氣頭上,也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更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湯勵晟繼續滔滔不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