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是這麼說,終歸心虛,丁若雪心裏是沒底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掉入了別人為她精心準備的陷阱,她的意思,季千語自然是聽得明白的,但這一場折騰下來,沒有人比她的處境更讓她感覺到痛苦跟懊惱,兜兜轉轉,這一場除了讓事情更糟糕了根本什麼都沒解決,所以這一刻,再看丁若雪,季千語的心境也沒了之出的震驚跟不能接受,麵對她,反倒更平靜了些:
“我愛不愛、在不在乎、怎麼處理好像都你無關吧!丁小姐操的心倒是不少~我倒是想‘無事一身輕’的離開,可惜某些人不同意、同事兒也不同命啊!你要去說什麼盡管去說吧!如果你能讓某人大大方方地接受跟放手,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呢!”
現狀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說的話封一霆根本都不信了。
如果是以前,她還能講講道理,偏偏現在的封一霆陰鷙地讓人害怕,一方麵她也沒多少機會,另一方麵,她真是不敢再開口,這一個弄不好隻怕又是火上澆油,封一霆更要恨得撕了她了。
話音落,季千語抬腿直接越過了她,卻又想起什麼地步子一頓:
“奧,對了,忘了告訴你,一霆不喜歡喝鯽魚湯!下次你可以換換別的,比如西紅柿雞蛋湯,起碼他不會嫌腥——”
丁若雪被她懟地臉色變了又變,氣得一陣直哼哼,季千語都走出了很遠,她又想到什麼地喊了一句:“他正在享受十八班武器按摩呢!小心進去傷著!”
丟下一句,甩手,丁若雪氣哼哼地進了電梯,這一次,換季千語的臉色變了幾變。
包房裏沒找到人,季千語的心就明顯沉了一下,門口處的指示牌上,她的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在了四樓——洗浴按摩娛樂中心!
這一次,她爬的是樓梯,果然,一問,就打聽到了,封一霆居然真的在裏麵。
揉捏著包包,季千語傻在了樓道裏,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更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花姐可真厲害,居然連二少都請來了?”
“那還不是我們一枝獨秀‘雙響炮’的功勞?哎,你說,這個飛雪除了長得漂亮到底還有什麼絕活?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沒什麼力氣吧?怎麼就迷得男人一個個地都跟掉了魂似的?二少都來了多少日子了,特意點她的呢!難不成她下麵……真跟我們長得不一樣?”
“嗬~臉好看,手靈活,嘴巴又甜能不招人喜歡?人家的絕活是身上每一處都能給人按摩,還有後麵那個……男人估計都是圖新鮮吧!你不知道上次我去打掃浴室的時候看到什麼?好惡心還有血呢!為了錢也是夠拚的!”
……
見兩個女人嘀嘀咕咕地,一會兒指指胸前一會兒又指指臀後,季千語不想聽不想看卻偏偏又一點沒漏地全都捕捉到了,眼角的餘光就這樣一路目送兩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卻還久久不能回神:
他每天晚上都在這裏幹這個嗎?
一陣惡心反胃地想吐,但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的這樣了是不是對彼此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半天,季千語的眉頭都是糾結至極地緊擰著,已經轉身準備打道回府了,抬腳的瞬間,父母的影像腦海中閃過,她又訥訥地轉了回來,再抬腳,心還是像從刀尖上劃過。
到了包房門口,她愣是沒敢推門進去,她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攔了個服務生讓人給進去通報了一聲。
“二少,力道還可以嗎?”
“嗯~”
原本是為了躲丁若雪才進來的,但身體被力道技巧地碾過,封一霆倒真是覺得難得的輕鬆舒暢,閉著眸子,也放鬆了不少。
給他按著,雖然半個身體都近乎是騎跨在他的身上,但女人其實並沒敢輕舉妄動,服務生附耳過來低語了幾句,她就先規矩地從封一霆的身上挪到了一側,才柔聲道:
“二少,夫人過來了,說是找您有事,正在門口等著!”
倏地睜開眸子,封一霆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下,隨後卻是懶懶地又將頭換了個方向:“知道了!”
“呃?”這是什麼意思?
一驚,女人的動作無意識地都中止了下來。
“繼續!”
於是,接下來的大半個小時,屋內該怎樣怎樣,而屋外,季千語就一直在門口等著,斷斷續續隱約間聽著屋內不時傳來陣陣嬉笑怒罵的響動,嫣紅的唇瓣漸漸抿成了一條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