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在自己的預料,但這一夜,她的心思的確浮躁地厲害,也鬼神神差地就鬆動著神經,衝動了一次。
但畢竟還是有些緊繃,浴室中嘩嘩的流水聲傳來,她就有些開始坐立難安了,沙發上這頭挪到那頭,起來又坐下,莫名地就有些恍惚地不知所措。
再次坐下,她隨手就抓過了一個抱枕,深吸了口氣,起身,又扔到了一邊,視線遺落在浴室門口的方向,流水聲戛然而止,她倏地又坐回了沙發上,掌下不自覺地摸索著又是一抓。
半天沒抓到抱枕,她的視線遲鈍的一個回收,掌下卻抓到了一個黑色的小袋子,袋子是精致的禮品袋,上麵還印著金色的花紋,很精致:
什麼東西?
思緒還是恍惚地,鼻息間卻已經傳來了些異樣的香氣。
吸了吸鼻子,她的視線還有些慢半拍地呆滯,卻本能地循著香氣往小袋上靠去:她這是從哪兒拿過來的?
手下一抖,一片豔紅色的三角蕾絲陡然進入視線,池月宛的臉色瞬間就漲紅了一片。
刺鼻的香味更加明顯,池月宛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幾變:女人的東西?還是——
臉燒得無地自容,又氣又惱,頓時,她所有的理智也被這一盆冷水澆回了大半,攥著,身子下意識地一轉,就落在了一邊明顯有了睡狠的床榻之上,頓時,又一陣火氣騰騰地。
此時,浴室的門正好打開了,回身,池月宛便把手中寥寥的布料揉成一團,連帶著那個小袋子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
“秦墨宇,你個變態!”
氣呼呼地,抓起包,池月宛就往門口衝去:“下次再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記得把東西藏好!惡心!”
把腳上一次性的鞋子踢到他的身上,拎起鞋子,池月宛腳步未停地大步出了門,“砰”地一聲就把房門給摔上了。
手上下意識地抓住了那一團,但半天,秦墨宇都是懵圈的,暈地雲裏霧裏地:
這女人,怎麼說變就變?
什麼情況?
吃錯藥了?
視線一落,燙手山芋一般,條件反射地,他已經甩了出去:“我靠!什麼東西?”
怒罵了一聲,他還像是碰了病菌一樣狠狠地拍著手,後退了兩丈遠,隨後一片輕薄的紅色布料宛如染了血的鵝毛一般悄無聲息地落在了他視野的邊緣,還是呈平鋪姿態:
小巧的三角,全然的薄透,刺目的豔紅,邊角還都帶著花邊的蕾絲——
腦袋“轟”地一聲,秦墨宇卻本能的別開了頭,一陣惡心地差點沒吐出來,腦子裏隻蹦過一個念頭:該死!不會是誰穿過的吧?
哪來的?
腦子裏突然穿過一點熟悉的黑影,倏地,他的視線就頓住了,微微一轉,就看到了一邊的黑色小袋子,視線再落過去,果然見那片紅色的布料一邊還掛著吊牌。
果然!
全新的?
伍雪然掉的?
壞了!
宛宛!
各種淩亂的念頭閃過,轉身飛速又去換了衣服,秦墨宇快速往門口方向奔去:“宛宛——”
目送池月宛出了門,管家還沒回過神來,又見秦墨宇急匆匆地衝了下來,一道黑影一閃而逝,頓時也跟著一陣傻眼:
什麼情況?
吵架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地嗎?
怎麼半夜又鬧起來了?
那他是攔不攔,追還是不追呢?
管家一個躑躅,衝到門口的秦墨宇想起什麼地轉身又飛奔回了樓上,眼前黑影一閃,管家呆若木雞,眸子又跟著瞠大了幾分:
不追了?
這還沒反應過來,有一道黑影閃過,拿了車鑰匙的秦墨宇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下來。
……
“不要臉,變態變態~”
“腦子進水了,我居然還想給你!”
“裝得一本正經、雷打不動,背地裏竟幹齷齪事!”
“…….留這種東西!”
“髒死!惡心死了~”
另一邊,氣呼呼地出了門,拉開車門,池月宛卻像是一根神經繃斷,突然醒過神來:
不對啊~那內褲,好像是新的吧?這麼私密的東西,就算他自己關起門來拿著瞎想,怎麼不是放在浴室、床附近的位置卻放在沙發附近?
她是從哪兒抓出來的?
有一點,她卻很肯定,今晚,她沒靠近過床!
床?
他今晚肯定是睡過的,他穿的家居睡袍,而且洗過澡,毋庸置疑,可那樣子,不像是跟女人有過什麼的,而且,她進去那麼久,他怎麼可能一點不心虛還敢留她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