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那兩位繼續、繼續,不打擾你們了!”
說話間,兩人一人去拿了喇叭,一人已經把車子掉了頭,隨後顛顛地就走了,幸虧夜裏燈光暗,池月宛的臉色已經紅地要出墨了——
……
天氣冷就不說了,還穿著睡衣,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門口丟人現眼了,轉身,池月宛便蹭蹭地往回走去,身後,奸計得逞,秦墨宇抬腳就跟了上去,邁步之前還沒忘記拎了地上的便利袋。
王媽很識趣,見人進來了,就自動去歇息了。池月宛是憋著一口氣上的樓,明明樓梯上鋪了防滑的地毯,還愣是讓穿著拖鞋的她給跺出了動靜。
唇角淺淺的上揚了幾分,隻是望著前麵鼓鼓的一團,秦墨宇都像是中了大獎一般心情特好,連帶著一晚上的陰鬱陰霾都像是一掃而空了。
回到房間,暖暖的氣息驅趕著身上的寒氣,池月宛瞬間也來了力氣,步子一頓,扯下衣服,回身就砸到了秦墨宇的身上:
“秦墨宇!你幹的好事!你吃飽了撐的、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個什麼勁兒?”
從小脾氣是出了名的好,她老爹還總把她這綿軟的性子掛在嘴邊絮叨,說火氣太小了怕以後會被人欺負,氣衝衝地嘶吼著,池月宛跺著小腳,卻覺得自己就是個火藥桶,以前那些人估摸著眼睛都是瞎的吧!
第一次被男人氣到呼呼直喘,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睛都是閉著的,自然池月宛也不會注意到,關門的時候,某人還直接把門從裏麵給鎖了。
勾住西裝放在一邊的椅子上,上前了一步,秦墨宇唇角還噙著笑意,從她半側後背的地方伸手整個圈住了她:
“肚子好點了嗎?還疼不疼?”
雖然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但這牛頭不對馬嘴地答非所問,卻讓池月宛更是煩躁跟惱火,轉正身體,就用力戳向了他的心口,一字一句不自覺地軟了點,也還都蹭著火星子:
“秦墨宇!我問你來幹什麼?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他是從哪個外星球蹦來的吧?怎麼跟他說句話這麼費盡?池月宛此時的心情就是雞同鴨講,千萬個草泥馬都不足矣形容。
但她忘記自己剛剛才洗過澡,雖然外麵穿著是厚實的冬裝睡衣、不露不透甚至還頗為臃腫寬大,但終歸是家居服,裏麵可都是真空的。
原本過來就是單純地想見她一麵,剛剛等她的時候,秦墨宇突然想到那天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剛來月事肚子痛,晚上跟湯勵晟一起走出來的時候他還隨口給問了問,隻記得他說什麼女人的身體病,沒什麼特別有效或者根治的法子,隻能慢慢調養改善,說是吃什麼益母草還是液的可以調理,讓他改天帶人去看看再對症下藥,還給他說了一通,他大概記住的就是注意小腹、手腳的保暖跟多吃補血補鐵的東西,最簡單的像是喝紅糖水,有助於緩解。
剛剛襯著空當,他就去了趟超市,買了阿膠紅糖跟暖手寶,他記得他提過,暖肚子跟適當的運動跟按摩都是可以緩解的!
所以,他那天的幫忙揉按肚子也算是一種簡單的物理緩解辦法!
其實這才是他剛剛離開的真正意圖。那個喇叭,純粹是偶然,他出來的時候聽到門口放錄音的折扣吆喝,臨時起意,還是多花了錢特意跟小店員磨著硬是給買下來的二手喇叭,要不大半夜的他上哪兒去買這種東西?
別說,超市便利店裏,他還真沒看到!
但男人,是否真正的開葷、開了葷跟沒開葷,還是有明顯的區別的,像是以前,忙忙碌碌地,他沒那麼多時間想這種事兒,就是再有念想,也不過就是幻想下,怎麼地都能給壓下去,實在壓不下去洗手間裏自己簡單緩解下也就OK了,但現在,他就像是已經偷了腥、嚐了味的貓兒,聞著點味道,就忍不住地想著再去偷再去嚐!
所以她明明過得嚴嚴實實甚至像個圓柱子連點曲線都沒有,他的腦海中卻已經幻化出了萬千種美妙的顏色,纏著她微淩亂又柔軟的一縷發絲把玩著,秦墨宇不自覺地出聲道:
“想你了~”
所以這就是他突然賴皮的理由?
三個字,氣得池月宛哆嗦著唇瓣、半天沒說出話來:合著她前麵跟他表明立場的一通全是白說的?
想起那天的事兒,沉著臉,池月宛強行壓下了所有的情緒:“秦墨宇,你聽清楚了,我不沾有婦之夫!我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