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那被某人糟蹋到不行的花草,想起她的反常,封一霆瞬間就恍然了,指尖敲著桌麵,一陣咬得牙齒都咯咯作響:
“看完戲了?”
抬手,封一霆勾了勾手指。
挪開小手,季千語搖了搖頭,卻還是樂得禁不住抱著肚子:“哈哈~”
眸色一沉,封一霆的手再度勾了勾,邊笑季千語邊走了過來。
一把將她扯過,封一霆將她圈在了身前:“你的傑作?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公司裏,大白天的,居然給他看這種冒火的東西?
努力壓著身體裏各種湧動的氣息,封一霆真是氣得肺泡都要炸了:她還好意思笑?
“老公,你這可冤枉——死我了~咯咯~”
扭頭又偷笑了兩聲,眼角的餘光捕捉著他丕變的臉色,不敢放肆地大笑,季千語卻憋得身體都跟著隱隱的顫抖,嘴角雖壓住了笑聲,眸子卻泄密地眯了起來:
“老公,我就是…….嗯,花了點小錢,想讓老公大人替我報了來著!”
說著,她就拎起了那一遝自己存留的小票,上麵還都特意簽上了他的名字,跟畫了一個罵他是豬頭的標識,瞥著,季千語唇角的笑意又張揚了幾分:
“這個是你們公司財務部的秘書,叫苗什麼來著送來的,跟我可沒關係,說是非常重要的財務報告、要老公親自過目的呢!嘻嘻~老公,你們公司的員工可真是體貼,工作之餘都還不忘照顧老公的喜好——”
扯著他的一點衣領把玩著,季千語戳了兩下:“這麼努力的員工,你是不是該發個通告‘狠狠’表揚一下?都害我長針眼了!”
說話間,她還誇張地隔空用手做了個揉眼的姿勢,殊不知最後的一句嬌嗔無形中也算是救了她半條小命:
“所以明明看到了你還整這出?”
她就不怕他真動了心思?有她這麼當人家老婆的?還有心情站在身後等著看他笑話,或者她壓根就不在意?
再傻也聽出這口氣有點不太對勁兒了,收斂了玩笑的唇角,季千語才繼續道:
“這次我是可以藏起來或者偷偷銷毀了,或者再跟老公打個小報告,可若不讓老公親眼瞧瞧,老公會相信你的屬下敢如此膽大妄為嗎?這次躲了,那下次我不在的時候呢?”
還不真讓人給勾搭了去?
拽著他的衣服,季千語的眸色也認真了幾分:“老公,我真的長針眼了!你看看?沒騙你!很疼,你快幫我吹吹——”
狀似玩笑,她其實也是在傳遞一個信息:她在意,她不甘願,她是疼的!
輕捏著她的下頜,封一霆冷肅的臉色才好看了幾分:“我是得好好幫你吹吹!”
下一秒,低頭,他直接噙住了她撒嬌微嘟的小嘴,轉而,溫熱的大掌也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後便將她直接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轉向了裏側的休息室。
秘書抱著資料到了門口,剛抬起手,突然“砰”地一聲劇烈的摔門聲傳來,她一個怔愣的功夫,下一秒,飄進耳朵的卻是讓她毛骨悚然的女聲:
“啊~”
“嗚——不要,不要~”
……
聳了聳肩,捂著耳朵,秘書轉身又快速地側轉了身軀:嗯,短時間內,應該是不用過來了。
房間裏,被封一霆壓在床頭,迎著的還是刺目的光亮,季千語做夢都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收場,最重要的是,某人激動地明顯是有些過火,幾乎都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劇烈的運動步入了高峰,長著嘴巴,她卻也半個音符都發不出來了。
眼前虛晃的人影漂浮,五光十色,腦子昏昏沉沉還暈暈乎乎地,卻隻剩下一個迷茫的念頭:
他剛剛不是很累嗎?
怎麼還有這麼大力氣折騰她?
男人果然都是禽獸,到了這種事上連累都忘了?
嗚嗚~
大白天的!
早知道就不笑他了,她不就是自作主張了一回?
這報應也太快了——
最後,又餓又累地,季千語還是在床上迷瞪了過去。
等她再睜開的時候,當真是雲裏霧裏的,半天都沒回過神來,肚子一陣咕嚕,看清眼前的景物,記憶才排山倒海一般地湧了回來。
爬起身子,視線一落,她也禁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三點半了?
暈倒!
封一霆呢?
身體一動,身上的被子下滑了幾分,微涼的氣息侵上肌膚,空氣中還殘留著一些別樣的氣息,嚇得她一把拽住被角裹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