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才一會兒!老公,工作不順利嗎?”第一次看他這麼倦累,居然坐下就睡了過去,剛剛,能感覺到他呼吸的沉重,他應該是真得睡著了。
“還好!沒什麼事兒,就是一個老頑固一上午在跟我叨叨,吵得我頭疼!偏偏是長輩,還不能太不給麵子!”
跟她說著話,封一霆的緊繃的神經也開始放鬆了下來,拿過公文包先把文件分類該鎖的鎖,該收的收。
他公務上的事兒,季千語自覺地就避諱了,雖然是夫妻,她也明白,公是公、私是私,如同他不會過問她工作的細節一樣,對他的工作,她也是非常尊重,他說,她就聽,不該打聽的,她不會多言。
“中午想吃什麼?”
“老公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食!”本來每天跟著他多少也是給他添麻煩,這一刻,潛意識裏,她不想他為自己多操心。
“嗬嗬~”
笑著,封一霆再度拉了拉她的手:“那一會兒下了班我們下去附近的小餐廳吃!”
想著還有點尾巴,正好自己也處理處理!
“好!”
見他抽過了一邊的文件,季千語很乖巧地就退到了一邊,隻是眼角的餘光禁不住好奇地眼巴巴地就往他這邊瞅。
拿起文件,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封一霆又放了回去:“是我,說吧——”
都拉開一點距離了,見狀,季千語也跟著又停了下來,糾結了:她要是這會兒撤了,一會兒就沒戲看了吧?
想了想,她又折了回去,把那個澆花的噴壺給拿了過來,看他在打電話,她便先轉進了洗漱間,去把半滿的水倒了又給重新灌上。
“嗯,做得好,我知道了!”
還以為他要掛電話了,慢悠悠地拎著折回,季千語剛要放下水壺,卻見原本還坐著的他又站了起來:
“這件事其實你不用心虛,就算他懷疑到我們頭上又如何,色字頭上一把刀,那個江口惹的桃花債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怎麼就咬定那個威懾的警告是我們發的了?就因為我們正收購他的股票,嗬嗬~”
“懷疑跟事實是兩碼事!再說,他現在惹上的不是高官就是黑道首領,哪個是好惹的?捕風捉影的事兒,不能作為談判的籌碼!再說,他現在焦頭爛額的,還有什麼談判的資格?”
冷笑著,封一霆輕攆了下指尖:
當時這命令下的是有些倉促了,開始隻想著警告,沒想到後麵的策略,這個的確是有點畫蛇添足,多生枝節了。
不過,這個人都進去了,這個枝節也就不重要了。
“他要售就售,不願意那就等著被我們吞好了!收購的差不多了,你就回來吧,不用在那兒耗著!他現在是激起眾怒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色,也該是一樣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懂?還真以為姓個江口就無敵了?現在扯上了刑事案,能判多少年?”
……
隱約間聽著封一霆的談話,季千語的耳朵也跟著豎了起來:是那個囂張的當麵跟他要她的那個江口嗎?
她還在失神中,封一霆已經掛了電話折了回來,見她澆花可這兒一個地兒地在倒,封一霆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
“回神了~”
這是跟花有仇、想把他的花兒都給澇死嗎?
季千語一抬眸,封一霆已經自動回應地點了點頭:
“他倒黴,不小心玩過了,我們的事兒還沒爆出來,一個小明星先死他身下了。加上這個刑事案,性質就更惡劣了,加上跟大佬背後的幾次暗裏廝殺,山口組現在也是動蕩著呢!沒有個十年八年,這個江口肯定是出不來的!”
“現在的社會,什麼江口組、山口組的不像以前可以肆無忌憚,全靠殺出血路,看誰的拳頭硬!現在的,更多的像是過道裏的老鼠,時光作為都是偷出來的,肯定要避忌不少!所以,你的害怕根本沒有必要!這日本的文化是比較開放,加上這個江口有背影,所以才欺壓女人成習慣了!但在我們國家,單就死刑一條的不同估摸著他也不敢貿貿然。他應該也就是瞎子摸象,隨口說說、撞大運占便宜而已,現在可以安心一點了吧?”
額頭抵向他的胸前,季千語笑著眯了眯眸子:“嗯,謝謝你為我費了這麼多心思、這麼辛苦!老公——”
想說愛嗎?喜歡嗎?季千語不確定,但心卻突然像是跳到了嗓子口,心底也像是有著什麼在涔涔鼓動。
眸光糾纏了片刻,她才繼續道:“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