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恨我們，那你為什麼要勾引你大哥！還墮胎，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霍家的小姐是個破鞋，頂著這樣的名聲，以後你還怎麼嫁人！”韓雪傷心欲絕。
就算再生氣，可她還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出了這樣的事，她怎麼可能不傷心難過！
霍斯藝望著韓雪，唇角勾勒出一抹妖嬈的弧度，“媽，你其實從來都沒相信過我，是嗎？當年真正的霍斯藝死的那一天，我也差點被淹死，可醒來後卻成了我是殺人凶手，媽，我是你的女兒，你生我養我這麼多年，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
心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說不出來的難受，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和母親說起這件事。
“就算我相信你，那有什麼用？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嗎？”因為生氣，韓雪的語氣聽起來很急，給人的感覺有些咄咄逼人。
霍斯藝就那樣死死地盯著韓雪的眼睛。
都說，如果心虛，眼神會閃爍。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一雙冷漠到極致的眼睛。
多年來，霍斯藝一直以為母親是信她的。
可當她真的問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
這一刻，心如死灰。
“霍斯藝是我推到遊泳池裏淹死的，霍斯城也是我勾引的，還有我流掉的孩子，我並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野種！媽，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心底的絕望像藤蔓一樣絲絲纏繞，越來越緊，幾乎快要窒息。
原來，一直都是她自以為是！
“小藝，你……怎麼可以這樣……”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霍斯藝驚得抬頭看向門口，隻見席染站在門邊，手裏拄著拐杖，微微有些蒼白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霍斯藝臉上的表情凝住了，放在被子裏的雙手用力攥緊身下的被單，心裏升上一股莫名的恐慌，看樣子席染姐什麼都聽到了。
現在該怎麼辦？
腦子很亂，過了好久才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口的時候，聲音很微弱，“席染姐，你聽我解釋，剛才，我說的不過是氣話！並不是真的！”
霍斯城說過，要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被席染知道，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早知道席染要來，她就不該賭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席染拄著拐杖朝著霍斯藝一步步走來，韓雪這才陡地反應過來，揚起手狠狠地甩了霍斯藝一巴掌，“霍斯城可是你大哥！你居然勾引他，下賤！”她隻是想先發製人。
霍斯藝捂住臉頰，望著韓雪嗬嗬一笑，“媽，我就是賤嗬！你不知道嗎？”
眼前這個，真是她的母親嗎？
臉上很疼，心卻更痛。
她不知道會不會痛得死掉！
韓雪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一臉慌亂，“小藝，我，我不是……”
“阿姨，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和小藝聊聊，成嗎？”席染扭頭看著韓雪，一臉悲傷。
韓雪看了一眼霍斯藝，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後離開。
等到房門關上，席染這才走到霍斯藝的床邊坐下來，霍斯藝的目光在席染臉上定格，剛剛還一臉悲傷的席染，此刻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恨意。
“小藝，你知道嗎？不過一夜的時間，你已經是咱們A市的名人了！”席染伸手握著霍斯藝的手，和往常說話的時候一樣，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地劃著，一下一下，隻是，與過去不同的是，過去的席染動作溫柔，此刻的席染動作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