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中,在他們身後的人卻是多了起來,大多都是些年輕男子,望著前方妖孽一般的禍水,偷偷咽口水。
楊柯對楊禍水笑道:“都是看你的。”
楊禍水轉頭看了看,然後對楊柯嘿嘿笑道:“我卻認為他們是在偷偷看你呢。”
完,又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楊禍水的話語讓楊柯聯想到一群男人在偷偷看他的樣子,瞬間冒起了雞皮疙瘩。
再往前走了一段,兩人四處瞄了瞄,正準備下手。突然就從旁邊一戶人家的地裏躥出來三四個人影,出現在兩人麵前。
互相一照麵,楊柯和對方都愣了。
“啊……哈哈……書記偷菜啊?”
“啊,是是,縣長也來偷菜啊?”
從地裏躥出來的一家子。赫然正是縣委書記王山嶽一家人,其中王良也在,賊頭賊腦地跟在王山嶽屁股後麵。
見得楊柯身邊的楊禍水,王山嶽和王良都打量了一番,然後對其點了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見麵,多少顯得有些尷尬,但卻也多了幾分親近,王山嶽突然笑著對楊柯指了指前麵,道:“吳部長一家子好像跑前麵去了。”
一句話讓在場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似是不經意間,王山嶽的目光落在楊禍水腹上。隨後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正好遇上了,書記您等等我,馬上就好!”完之後,楊柯對楊禍水使了個眼色,兩人飛快躥進了剛剛王山嶽跑出來的那塊地,胡亂掐了一些豌豆尖,走了出來。
“……正好,我和書記還沒私下裏喝過酒,今晚正好。咱們往前再走走,多弄點回去煮一鍋,我陪書記好好喝點。”
“好,正有此意。”
王山嶽望向楊禍水打量的目光並未躲過楊柯的觀察。心中也是明白對方看出了楊禍水的身份,遂不再遮遮掩掩,正好他的確打算和王山嶽做一次深談,於是出聲相邀。
王山嶽身後。一個十**歲的女孩滿是羨慕地望著楊禍水,對旁邊的王良問道:“哥,這位就是你們的縣長嗎?他旁邊那個女人是誰啊?好漂亮!”
王良搖了搖頭。沒回答。
結伴而行,再往前走了一段,這次王書記和楊縣長是真的下了狠手,走一路偷一路,十多分鍾之後,眾人手中都多出了一大把蔬菜,什麼品種都有。
王山嶽和楊柯對視一眼,同時搖著頭笑了起來。
……
王書記住在距離縣委不遠的一個老式區裏,房子麵積雖然寬廣,但裝飾並不奢華,任誰見了,估計也不會想到這會是一個縣委書記的住宅。
楊柯和王山嶽相向而坐,旁邊坐著楊禍水和王良,至於王山嶽的愛人和女兒,則在廚房裏忙活。
楊茯苓泡茶的手藝其實也並不如何,但畢竟是楊縣長的女人親手泡的茶,還是讓王山嶽和王良滿口稱讚。
盡管他們心中都知道,眼前這位妖女並非楊縣長的原配,不是趙書記的千金。
“一直以來都想找個機會好好和書記聊聊,沒想到會在今遇上了,嘿嘿,書記縣長一起去做賊,真要傳出去了,恐怕會被笑掉大牙。”
“哈哈,縣長啊,這你可不清楚了。知道嗎?去年,鄭書記還沒調走的時候,也是今,我們遇上了!”完,王山嶽目注楊柯,深深看了一眼,隨後笑了起來。
再閑聊了一會,一盆火鍋端上了桌子,酒菜就位。
“書記,借花獻佛,我敬您一杯。”楊柯舉起酒杯,對王山嶽道。
“好,也感謝縣長對山塬工作的上心。”
兩人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縣長,你做的那個規劃,我想問問啊,到底有沒有把握?”
楊柯略一沉吟,道:“絕對的把握不好,不過書記,時代的發展,有其必然的趨勢,符合這個趨勢,我們也認真去做了,就有成功的可能。若是不去做,山塬還保持現在這個模樣,我接受不了。”
著話,楊柯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斜對麵的牆壁:“……我所規劃的,目前來看,對山塬是有好處的,這就值得去做了。”
很多話楊柯並未對王山嶽出來,畢竟在山塬來,兩人算是真正的政治對手,向自己的政治對手掏心掏肺,這是不可能的。
王山嶽點了點頭:“是啊,咱們山塬缺少的就是這樣一股子衝勁。都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是真希望縣長的藍圖能實現,咱們這一屆,也算是真正對山塬的工作有了個交代。”
兩人交談之中,旁邊的人都沒插話,楊禍水隻是象征性地動了動筷子,並未吃下什麼。
王山嶽的愛人約莫四十歲左右,見得她不吃,嘴角動了動,終於問道:“楊姐,可是口味不合胃口嗎。怎麼我見你都不動筷子呢?”
其實話的時候,她是鼓起了勇氣才問出來的,在這位妖女麵前,她真感覺和對方不在一個層次上,對方也不是縣裏其他領導家的媳婦,能和她聊,些家長裏短的人。她有心想和對方話,免得冷落了她,可就是感覺什麼好像都不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