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歲與萌草的不斷推進,斑斕的色澤越來越暗淡,明呼嘯澎湃的風潮,卻開始沉默寂靜起來。
但是沉默與寂靜,並不代表著風潮已經停息
反而更加激烈,因為四周原先牢不可摧的山體也開始鬆動,分析出一粒粒塵岩碎屑
被風潮裹挾著撲麵而來,方圓百裏不可視物。
作為組成這個世界上最傳奇的事物的細小成員,哪怕這些被吹起來的塵屑,是後期的土靈依附生成的,並非原材自銷的天柱核心——盤古本源脊骨。
但是這些與鼎盛盤古氣機交感的塵屑,依舊無愧當位列此世最硬物質榜單前百位之稱。
加上
被裹挾在超脫風但還屬於風的極致速度中,若這股殺傷與破壞力絕不遜色於任何一件中品殺伐靈寶力量被釋放出來,感覺肆無忌憚,無可抗拒,無可壓製的破壞力,絕對令人感到窒息。
對這些撲麵而來以清繳異物為首要目標的風潮
對於萌草而言,並不算什麼,哪怕現在還是個靈智誕生不到2333333秒的寶寶,而且這不是有人帶路嗎?
畢竟以卵擊石這種蠢事,除非迫不得已,否則誰會去幹呢?
風與風的對流,規則與相背規則的碰撞,能量與異種能量的泯滅,物質與物質的交擊……總能造成一些轉瞬即逝的薄弱環節。
而我們聰明的,智慧的,沉靜的林歲,靠著機敏的直覺,外掛的演算,千變萬化的身形,不斷尋找著風潮中轉瞬即逝的薄弱節點,翩翩起舞悠然穿行。
若是大能者,洞穿一切的遮掩,遠遠看去,一團流熒光團內,一身白袍內襯根藤軟甲,頭插草劍雉翎,赤足履虛的林歲就好像置身於風潮塵濤的舞台上,不斷嬉戲遊走,好似探春賞花,走台唱戲一般。
對不懂的人來說著實唯美,但對懂行的人來說這每一步都是道與力的結合,生與死的演算,天與地的差距
此時的環境已經容不得萌草胡鬧,偽裝成草翎曲縮趴伏在林歲頭頂。
用此時萌草那心聲來說,祂還不想試試就逝世。
不過這試煉,越來越沉寂,無聊,枯燥,煩悶……
光,了無蹤跡
音,趕也不及
心、神,不敢分離
……
此時洪荒,
中央域與西域的交界處,一道倩影飄然而至
回首望去,縹緲的天空上,一道冰階
至東邊戛然而止斷處漸漸熒星消點化作飄飄白雪,新附銀裝山間,最終蔓延到眼前,襯托她的秀足,閃爍著神光,腿玩萬年。
一身霓虹雲裳,裙裾不動,隨風豔。
一束冰瑰發簪,輕束青絲,嬌容顏。
這標誌性的冰瑰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