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淚 冰封(1 / 1)

一道微弱卻略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眼正試著慢慢的慢慢的睜開,身上的神光也若有若無。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睜開了,他看起來高貴,看起來狂傲,看起來喂我獨尊;可又看起來迷茫,後悔,又有些許呆如木雞。他好似在想什麼。

“叮叮叮,同學們上課時間到了,請迅速回到教師準備上課”。

教室裏第一排精英組(每個班級裏麵都有那麼些不愛學習還特愛調皮搗蛋的同學,這群人都被安排在了第一排)靠窗的那位急忙忙的口吐芬芳:“老師來了。”

班級裏麵的同學在這一刻卻是無一例外的同步、迅速。擺出統一的姿態,等候老師的到來,精英組也在“等候”老師的到來。

老師一出去泡茶,靠窗的那位就立即得意洋洋的說:“老師走了”。原本靜悄悄的教室突然就像菜市場一樣熱鬧。有些同學說:最進出了款新的辣條,好好吃我們下了課去買。;旁邊的在說:這道題怎麼做,剛才沒理解;還有些在說:初三的看誰不順眼要去狠狠的收拾誰。

精英組的臨海每天都在混日子,這時他把頭轉過去看向左後方的吳依林。

他喜歡吳嬑欣,她也做過他一學期女朋友,可最後分了。班級裏麵沒人願意和臨海玩,有些還很討厭他,其實都是咎由自取。

他一直都喜歡著她。

臨海叫了一聲“吳嬑欣。”,對方看了他一眼就沒理了,再怎麼叫都沒用。

所有人都討厭臨海,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隻有她不嫌棄他,還做他女朋友。她一直都在和他說和同學搞好關係,成為朋友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兒,沒有任何一點壞心眼,獨一無二。

一滴神淚落下,數100萬裏的空間,時間,過去和未來都被冰封。過了許久他好似完全呆若木雞。

初中沒畢業臨海就沒讀了,他覺得學習沒意思,可能這是對外麵的人說的吧,其實是因為她。每天都像在一座沒有門的監獄裏。

在外麵兜兜轉轉幾年臨海也18了,可卻身無分文。這次他來到新疆打工,找了一份工廠的活來養活自己。

八點三十,臨海和其他工人都陸陸續續的趕去食堂填飽肚子。食堂大叔是一個偏瘦卻麵帶慈祥的人,他走過來問臨海“小夥子,我每次看你吃飯你都吃的少,你咋個才吃這點呢,吃這點上班不餓嗎?”臨海停下手裏的飯:“能吃飽。”食堂大叔仔細的聽著,好像沒聽清楚。

工廠裏,各種機器的聲音,鐵板碰撞掉落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轟轟隆隆叮叮咚咚。

戴著口罩的臨海正在不斷的在衝床上不斷的打孔,一兩噸壓力的衝床不斷的發出嘣嘣嘣的聲音,打掉的碎片不斷的掉在地上。

一旁的師傅打孔遇上了一些麻煩,自己沒發打,這時他叫了幾聲臨海,可能是因為機器的聲音和鐵板碰撞的聲音臨海沒聽清楚,隻知道師傅再叫他。臨海也回複了幾句:師傅,有啥子事。師傅是真的沒聽見他發出任何聲音,師傅連說了幾次後,實在是很無語,直接給他用手勢,叫他過來。

臨海懵懵懂懂的過來,按照師傅的指示把門板放在刻度尺上,嘣,機器瞬間就把孔打好了!

可,當師傅拿起他的卷尺量起打的孔的位置時,臉瞬間就變了。看著臨海:我讓你挨著我畫的那條線你是怎麼對準我的那條刻度線的,差了3毫米,門做出來如果要不得你去把這門一個一個敲過去嘛,敲不敲得過去還不知道,敲不過去隻能刮灰把洞補上,重新打一個洞,一個月了,讓你幹個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幹不好。

一旁的臨海沒說話,至始至終都沒抬過頭,一直就像個木頭一樣盯著上麵畫的刻度尺。不說話,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師傅叫他去做其他事。

自己也很鬱悶,自己剛剛打洞時明明按照師傅說的那樣對準那條刻度線,可為什麼每次都差幾毫米,自己真的是個廢物嗎!每次都是這樣!

心裏的情緒越來越高,慢慢的卻又快速的生出一個念頭:辭職!我或許就是個錯誤吧!我這麼一個內向不愛說話,不僅卑微還失去了那麼多...

臨海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內心的糾結或許是被敷衍下去了吧:不,我隻要改掉我的性格和我對人生的態度,我相信這點東西難不倒我,大不了我就混日子唄!

最後的糾結卻也讓他顯得無奈和左右為難。

嘣嘣嘣,到中午了該吃午飯了。等到其他工友都在叫吃飯時,臨海所在的剪板組才收拾去吃午飯,去吃飯時臨海習慣性的給師傅搭了一根煙!

依然還是嘣嘣嘣的聲音,聲音一直沒有中斷過直到晚上下班。。

飯菜依舊是兩個素菜一個湯,宿舍裏玩手機的玩手機,喝酒的喝酒,一天天重複著。

臨海也一樣呆呆的看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