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周老弟,是不是裏麵太喪盡天良了?\"

展雄飛跑上去,看到房間裏麵情形同樣愣住了。

\"我靠,不是吧。\"

過了許久,展雄飛受不了跟裏麵的人大眼瞪小眼,罵出來。

\"咳咳,你,鄭,鄭先生,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個說法啊!\"

鄭強心裏麵正七上八下呢,看見展雄飛跟周小昆的反應。知道事沒那麼簡單,走過來看到房間裏麵的情況後,直接背過身去,氣的狠狠的摸了一下額頭。

\"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我說丁總,這些是什麼人?找茬呢?\"

房間裏裏麵有人麼,有,而且都還不少,估計有十幾個人,擺了四五個麻將桌,正吞雲吐霧的打麻將呢,現在裏麵這群人全都是麵色不善看著門口周小昆。

\"各位。不是我給你們說法,鄭強先生看見了嗎,認識吧,專門管我們這片的,今天要說法要找他。\"

離著門口最近的一桌有個人不耐煩的說,\"鄭強怎麼了。不就是個句長麼,怎麼,來查賭的麼?老子們打都是撲克牌,打麻將都不行?小心我都投訴你,紀檢那邊我都有人!\"

\"就是啊,這也沒聽說過打麻將都不能打吧,我們又不賭錢。\"

\"這砸門嚷嚷的,嚇唬誰呢,真是晦氣!\"

看見裏麵這些人起了情緒,鄭強隻能拉下臉來解釋,\"誤會,各位是誤會,我不是來抓賭的。\"

\"對,鄭先生不是來抓賭的,是來找拐賣小孩的,而且還允許陌生人私闖民宅,鄭先生有能力啊!\"

丁衛國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下嘴巴上的血跡,\"鄭先生,今天這事你到底怎麼說?!\"

鄭強現在恨不得把周小昆給殺了,他越顧不得自己是展雄飛請來平事的了,黑著臉衝周小昆說:\"你之前說的什麼人呢,證據呢,你,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周小昆這會兒也懵了,他一路跟過來,小油子也證明了自己,難不成自己今天這是被耍了?

要是仔細一想的話,確實有可能,因為小油子跟絡腮胡這兩個一開始就找耆老跟他的麻煩。今天下套也是有可能的,但剛才小油子差點被打,這又是怎麼回事,苦肉計?

\"這就一個房間,說不定還有別的地方。\"

周小昆說完轉頭就走,丁衛國冷笑一聲,\"鄭先生,我不知公民的合法財產是不是受到保護,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也不是執法部門的,我想問下,他憑什麼?還有你,憑什麼不管?\"

\"靠,來叮丁總這邊找茬,活膩歪了吧,聽口音還是外地的?太猖狂了吧。\"

鄭強一看圍觀的人情緒已經起來了,最關鍵的是周小昆一開始言之鑿鑿的說裏麵有什麼拐賣孩子的,這門一打開,這他媽成了打麻將的,周小昆這邊已經沒了道理,現在居然還要當眾在查另外的房間?

\"展總,這事你說怎麼辦?\"

展雄飛歎了一口氣,今天周小昆已經理虧了,不過他反倒是鬆了一口氣,至少沒真的找到什麼,不跟那蠻子起衝突,這是最好的。

\"我跟我兄弟談談。\"

展雄飛走到周小昆身邊,看了同樣皺著眉頭的後者,\"周老弟,你……\"

\"人販子都該死。不管是誰,隻要是人販子,都該死,哪怕是法律製裁不了他們,我也要製裁他們!\"

周小昆語氣平淡,但又夾雜著無邊的怒火。

\"小碗現在不記人了,能就出來是好的,沒救出來的人呢?死了?還是說想死都死不了?都是人,憑什麼他們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周小昆說到底年紀也不大,看似經曆了很多事,但麵對這種甚至大過於生死的拐賣失蹤,他逃避過,也不想管過,但現在真的是為止痛恨不公。

本來就是平常的幾句話,甚至都沒煽情,展雄飛就是感覺嗓子發澀,也難受起來。

\"操他媽的,幹了,你說的對,憑什麼,憑什麼他們能剝奪一個個的人生?憑什麼有花紅來有花敗,老子陪你瘋!\"

\"今天必須把這地方給翻個個!\"

世間有不平之事,同樣少不了遇不公仗劍而出的赤子!

\"展總,到底怎麼說。來道個歉?\"

鄭強問。

\"道他媽個頭,今天這院子必須要翻!一個房間都不能留!\"

鄭強嘴巴張合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好,好,好!\"

丁衛國連說三個好,\"今天兄弟們你們可要幫我做個見證。鄭強,鄭先生,展雄飛,展家少當家的,這兩位要翻我家啊,我丁衛國不敢不從!但我相信這世上是有正義的!我惹不起你們,翻,你們隨便翻!\"

說完這話,丁衛國讓人把這院子裏麵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