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剛剛的那些話隻是隨口說說的,畢竟沒有一個人會為了一個鴨子興師動眾的,除非那是真愛?
想到這裏,顧黎修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誰又會跟一個十六歲的男生之間有什麼真愛可言。
所以他斷定那些人不論是幫或者是威脅,都是衝著喬南音來的。
兩個人本來正安靜的吃著晚餐,忽然房間的門被輕輕的叩響了,顧黎修的眸子沉了一下利落的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口。
喬南音下意識的也向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開門的瞬間,白默默一席白衣站在顧黎修房間的門口,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這樣的裝扮看上去不免還是有些單薄。
白默默出現的瞬間,喬南音的眸子也收緊了起來,仔細的盯著門口的變化。
白默默想要往裏麵走,卻被顧黎修擋了下來。並不想給她開口的權力,伸手就要去關門。
門外的白默默看出了顧黎修的意圖,急切的伸手去攔住了正要關住的門,“修我有話要說,我說完就走好不好。”
白默默期盼的眸子緊緊的盯在顧黎修的臉上,就連語氣都帶著央求的意味。
喬南音見狀,眸子的思緒低迷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起身站在了顧黎修的身邊,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當白默默回國之後,她便知道她和顧黎修的婚姻無法挽回了。
以前她也曾那麼絕望的看著白默默與顧黎修站在一起。
她眸子低沉看著麵前的白默默,脖子上赫然的痕跡刺痛了喬南音的眸子。
當喬南音出現的瞬間,白默默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片刻卻又回複了正常,帶著楚楚的淚光看在顧黎修的臉上。
“修你聽我說完這最後的幾句話好不好,我保證,之後我就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再也不會來煩你。”
白默默帶著些哭腔說了一句。
“讓她進來吧,再走廊裏哭哭啼啼的讓人家看見像是什麼樣子。”
喬南音淡淡的說了一句。
因為喬南音的這句話顧黎修手上關門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
他停頓了些許,目光幽深心裏卻還是有些猶豫。對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他是一句話都不想再聽下去了。
隻是她脖子上的那抹傷痕,和喬南音剛剛的話語,讓他的心有些鬆動了。
顧黎修收回手快速的轉身回了屋內,默認了讓白默默進來的行為,白默默進門的時候,從喬南音的身邊擦身而過,餘光有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謝的語言。
在她的心裏,剛剛喬南音求情的話語並不是一種幫助而是施舍,或者說是一種炫耀,炫耀著此時她在顧黎修心中的地位。
婊子,白默默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喬南音憑什麼就是真善美的代表,她不相信她又那麼好心的想要幫自己,曾幾何時她也在顧黎修的麵前幫喬南音解過圍,她想她們的心境都是一樣的。
白默默的眸子並沒有在喬南音的身上停留許久,短短瞬間的時間,她飛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著顧黎修的背影進了房間。
她先是看了一下餐桌上的飯菜,心裏便更加的氣憤,她都用了自殺這樣的戲碼,可是顧黎修卻依然無動於衷,兩個人還在房間裏共用晚餐。
白默默的心緊了一下,強壓著心中的怒意,臉上卻裝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有些哽咽的開了口,“修,我也算是在鬼門關死過一次的人了。”
“起初我發現我是真的很難放棄你,我沒有辦法承受沒有你的生活,更讓我難以釋懷的是我們三個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極力的想要回到大學時代,但是時間過去了便已經回不來了。”
說道這裏白默默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裝失憶的事情是我一時腦熱犯了錯誤,我也明白了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顧黎修皺著沒有看著麵前動容的白默默,冷聲打斷了她的話語,“如果你這次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話那麼我想我沒必要再聽了。”
說著顧黎修指了一下門口的方向,“你可以走了。”
他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白默默的心沉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子裏漸漸的濕潤了起來,低頭哼笑了一下,“曲終終將人散,我隻不過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可是她喬南音之前錯過多少,你心裏清楚的很。”
白默默的聲音漸漸的變的冷漠了起來,“顧黎修,你未免太不公平。”
說完白默默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然後轉身離開了。
她進過喬南音的身邊從未做過絲毫的停留,要走,她也不能走的太狼狽,她做了最後的努力,在病房裏等了一下午,都未曾見顧黎修出現過,她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就連生死都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