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莊臣叫住了喬南音,“南音,等一下。”
喬南音正要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聽到莊臣的聲音,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但是依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喬南音沒有隨後將房門關上,就是在等著莊臣跟進來。
在走廊裏談話,難免會被有心的人聽了去,莊臣能夠理解喬南音的意圖,低了一下頭,也跟了上去。
喬南音快步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莊臣剛一進屋,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剛剛她在外麵等了許久,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直到白默默的一聲慘叫從裏麵傳了出來,她才有些耐不下性子。
莊臣沒有開口回答,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走就藏好的錄音筆,放到了喬南音的麵前。
裏麵緩緩的流出了白默默的聲音,先是一聲尖叫,隨後便是白默默慌張的聲音,“是你,是你要置我於死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喬南音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小聲的重複了一遍剛剛聽到的話,這句話太值得琢磨了。
莫不是總管抓到了白默默什麼把柄,所以她才起了殺機?
“我不確定,但是看著白默默剛剛慌張的樣子,應該是她動手的沒錯,但是單聽這句話,卻不能成為證據。”
畢竟當時白默默是自衛殺人,這句話也合情合理,這一點喬南音當然明白。
她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心裏依舊認定白默默是假裝失憶的。
隻是這一次失手了,依著白默默警覺的性格,下一次便更難讓她露出馬腳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了顧黎修的庇護。
想到這裏,喬南音的腦海中又不由的浮現出了白默默此刻跟顧黎修撒嬌的樣子。
她有些煩躁的甩了一下頭,“好,我知道了,這件事麻煩你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
喬南音的語氣裏也不由的帶上的焦躁。
莊臣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雖然這件事他跟喬南音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上,那也不代表他跟喬南音之間的感情有了什麼進展,關於這一點,已然體現在了剛剛喬南音的話語之中。
莊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落,但是他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他們之間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他總是無條件的站在她的身後,隻要她需要他便隨時出現,不求回報,以前是如此,以後也更是如此。
莊臣走在走廊裏步伐十分的沉重,以前他見喬南音結婚了,可以默默的守護在喬南音的身邊。
可是人一旦得到過,就很難放開自己的手,如果照著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喬南音再一次跟顧黎修在一起的話,他的心還能似以前那樣沉著嗎?
莊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卻沒有了答案。
此刻白默默的房間裏,顧黎修冷著臉坐在白默默的床邊,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寒意。
在他言語安慰之中,白默默也終於相信剛剛隻是自己害怕的情緒在作祟,看錯了。
她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但是臉上依舊有驚恐的表情,“修,我害怕,你今天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白默默帶著些哭腔,向著顧黎修祈求到。
顧黎修沒有說話,緩緩的抬頭看向了白默默,但是腦中的思緒依舊被喬南音今晚的行為占據著。
他思來想去,都想去找喬南音問個明白。
想到這裏顧黎修謔的一下站起了身來,冷聲的對著白默默說道,“我出去辦點事情馬上就回來。”
白默默想伸手阻攔,卻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著顧黎修氣憤的背影,白默默的臉上掛上了一個得意的微笑,好險!還好剛剛沒有說錯什麼,否則現在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但是她現在居然有些慶幸莊臣和喬南音這麼做了,這一下倒是給顧黎修和喬南音之間下了一道坎兒。
看著剛剛顧黎修的狀態,白默默便知道是時候了,隻要再一次拿出一些自己沒有對總管下手的鐵證,那麼顧黎修便更加的能確信自己失憶了。
白默默的眸子緊了緊,腦子響起了上次在警察局裏聽到的消息,這個總管是個老光棍。
要想為他安上好色的名號並不是什麼難事。
白默默隨手掏出了手機,給淩盼發去了短信。
……
此時顧黎修冷著臉敲開了喬南音的房門,屋子裏的喬南音一直在思考今日的事情,還沒有來得的及洗漱,身上還穿著那一件紅色的禮服。
她起身去開門,正看到了顧黎修一臉冰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