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師兄猶豫著摘下了頭套,‘露’出個大光頭,不是全光,頭上還有一些細絨‘毛’似的稀疏短淺的頭發,一塊巨大的疤痕從耳根自下巴一直延伸到脖子下麵,因為衣服的遮蓋,看不明白這塊疤究竟有多長多大。媽呀,劉俊心裏一驚,這樣子實在是有點恐怖,也看不出這個十師兄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劉俊心裏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了古靈靈,古靈靈身上曾經也有一大塊因為燙傷而留下的疤痕,不過沒有在臉上,古靈靈的臉蛋依然是白嫩而漂亮的,但眼前這位十師兄模樣兒卻比古靈靈更加慘不忍睹,也讓劉俊頓時生出無限的同情和惻隱之心,手指頭又忍不住奇癢難耐起來。劉俊見慣了太多的美‘女’,一看到有因為事故或意外而毀壞的容顏就有一種迫不及待的衝動想要去修複它們,越有難度,越有挑戰‘性’的工作越讓劉俊有一種控製不住的衝動。
“十師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是這個樣子,我,我……”劉俊支吾著不知什麼才好,既然師傅叫這位十師兄為童梅,而且自己見識過無數‘女’人的‘胸’部,對‘女’人‘胸’部的研究絕對甚過‘胸’部整形醫生,劉俊隻那麼一碰就確信無疑從基因的角度來講眼前這容顏遭受嚴重毀壞的十師兄就是個‘女’人,隻不過她身上再沒有一點半點‘女’人的嬌美與嫵媚,這對一個‘女’人來,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將是一件多麼煎熬的事情。
“成王敗寇,阿俊,你知道在我們百合形意拳派失敗將意為著什麼嗎?”
“師傅,我剛來不久,這裏的很多規矩我還不懂,勝敗乃兵家常識,要不是十師姐讓著我,手下留情,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我不是你十師姐,對我們百合形意拳的弟子來,打敗對手,贏得比賽就可以擁有一切,如果失敗了,就將失去一切。師傅,請允許我最後一次叫你聲師傅,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與栽培,徒兒不才不孝,徒兒這就告辭了。”
“童梅,你什麼地方也沒出過,一直都待在這裏,你不要走,這場比武勝負未定,你依然是我們百合形意拳的十師兄。”李伯清師傅動情得眼淚都滾落下來了。
劉俊見此情景更加‘迷’‘惑’不解了,也跑去拉著十師姐道:“十師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知道一場比武後果會這麼嚴重,輸了比賽就要被逐出師‘門’,師傅,這樣規矩太不合人情了,這規矩是人定的,也是可以改的嗎,師傅,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想盡一切辦法幫助十師姐的,我一定會找到全世界最厲害的整形醫生讓十師姐做回正常‘女’人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師傅,求你了,不要趕十師姐走。”
“阿俊,師‘門’規矩是不能隨意更改的,這也是我們百合形意拳從眾多武術‘門’派裏脫穎而出,不斷發揚光大的立身之本,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破例,師傅,你能收到像阿俊這樣資聰穎,大異於常人的奇俊之才,真是一大幸事啊,雖然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能以百合形意拳弟子自居了,但我也是打心底裏替師傅您,替百合形意拳拳高興的。”
望著師兄姐童梅帶上頭套,默默離去的背影,劉俊心裏莫名有些刺痛。
“阿俊,你知道我為什麼讓所有的學員比賽競技時要帶上頭套嗎?就是為了不傷著童梅的自尊,童梅是一個被大火燒傷的孩子,十多年前,她的父母親遺棄了她,是我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給她治傷,教她武功,童梅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雖然她的賦一般,但是在所有的徒弟和學員裏麵沒有任何人練功比她刻苦,所以她終於做到了十師兄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她已坐了五年,她是我十大關‘門’弟子裏唯一的一個‘女’孩,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向她發起過挑戰,知道我安排了這次比武爭位的活動,她主動請纓一定要參加,沒想到阿俊你卻把她的一切全都給拿走了。在我們百合形意拳拳,能受到師傅認可的弟子隻有十個,其他的弟子都隻能稱作為普通學員,普通學員相互間以學長學弟,學姐學妹相稱,而不能以師兄弟相稱,要想成為我的關‘門’弟子,就必須打敗我現有的十大弟子中的某一個取代他的位置方可。阿俊,現在你已是我的關‘門’弟子,不過你也切不可怠慢,你可以繼續向前麵的九位師兄發起挑戰,也要防著普通學員裏的強手不斷向你發起挑戰,一旦戰敗,你也將失去你在百合形意拳派所擁有的一切榮譽和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