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歪了歪頭,就這樣盯著言黎。
言黎也看向她,明明從未結過婚,從未期盼過,卻莫名的覺得自己已經等了很久了,為這一刻。
“鍾情。”言黎笑道,將鍾情的名字念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有萬般苦澀。
以及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那一句話——
你會等我的,對嗎?
言黎走了過去,牽起鍾情的手。
她的手很軟,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
“你願意娶我嗎?”蓋頭下,傳來新娘的聲音。
“願意。”言黎說道。
時間如果能永遠的凝固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言黎這麼想著,遠處卻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言黎,我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得到你”
眾人聞聲看過去!一位長發飄飄的女子站在外頭,手裏還拿著一把劍,幾滴鮮血,順著劍流了下來。
“蘇黎雪!”損友a驚呼道,這不就是那個追了言黎好久的變態女魔頭嗎?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蘇黎雪走了過來,用劍指著言黎說,“有種跟我單挑啊!打不過我就從了我!”
柳青冷哼一聲:“在我兒子的婚禮上撒野,北夷主將,你是不是將你自己看得太高了!”
旁邊的言湛然說道:“正常,畢竟要不是因為她爹隻有她一個女兒,這個主將之味哪裏輪的到她來做?”
“閉嘴!柳青,你不要仗著我老爹喜歡你就如此囂張!”
柳青繼續冷笑:“那個老家夥垃圾就算了,沒想到連他的後輩都如此垃圾,追不過人家就搶,可惜搶了一輩子,還是沒能搶回去!”
蘇黎雪氣的臉色通紅,她拿出一把銀針,像是隨意一撒的扔了出去。
柳青皺眉,全部躲過,卻看見一旁的鍾情趴在地上,很痛苦的樣子。
有毒的東西。
霎那間,柳青也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該死,大意了!
柳青現在很後悔自己有看到那家夥的後輩就想多罵兩句的習慣,真的會害死人!
蘇黎雪過來,抱住言黎,轉身就跑。
月石想要去救言黎,卻發現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自己。
月石看向天空,陷入了沉思。
所以沒有發現顫顫巍巍站起來的鍾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光暈。
鍾情的腿在不停地打顫,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一個一個血腳印印在地上,觸目驚心。
“站……住……”鍾情的紅蓋頭掉了,淩亂的頭發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蘇黎雪沒有站住。
“站住啊……混蛋!”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鍾情猛地向前一衝,保住了蘇黎雪。
白衣裳上瞬間多了幾條血痕。
鍾情用盡此生最大的力氣,死死的抱住蘇黎雪不肯放手。
一把箭,穿透了鍾情的身子。
劇烈的疼痛讓鍾情的大腦一片空白,淚水不停的往下流。
痛……好痛……
蘇黎雪想要掙脫,卻發現鍾情的力量大得可怕。
然後,鍾情抬起了一張俏麗的笑臉,雖然笑得很是燦爛,但卻不停的在流著淚。
我要死了,就這麼死了,就這麼……我要死了?
在死之前,鍾情的眼前模模糊糊地閃過一個畫麵,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鍾情能夠在此時大吼一句:“雅典娜大挫逼快點救我!”
然後,鍾情有點懵逼。
雅典娜?誰啊?她認識的人裏麵有個叫雅典娜的嗎?
鍾情又突然發現,自己的傷口,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奇跡啊!
蘇黎雪也好像呆住了似的,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遠方,眼神呆滯。
一到燦爛的光芒照耀到鍾情的身上,然後一道氣憤又無奈的聲音傳來:“我勒個槽了,本大爺對你那麼好,你卻恩將仇報?竟然說我是個搓逼?個鬼!我哪有你挫!”
雅典娜很是氣憤,她很不爽丘比特對她做的一切,這個家夥,真是活夠了!
不過氣憤歸氣憤,雅典娜還是不會忘記正事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道聖光照耀,言黎就醒過來了。
“你想起來了嗎?”雅典娜輕聲地說。
鍾情的神情有些呆滯,她點點頭。
“很好,封印已經沒了,現在你應該懂了吧?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幸福,你以後還敢不敢亂拿箭射人家了?”
“不敢了。”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鍾情乖巧的說道。
“如此甚好。”
雅典娜點了點頭,對言黎說:“那你願意娶我們的丘比特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又慢慢的說:“綠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