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失憶了。”另外一個青衫男子走了過來,高高束起的頭發,配上仿佛精心雕琢的五官,也算是個美男子了,美男子看了月石很久後,才說道:“小師妹估計現在誰都不記得了,剛剛受了重傷,還是有多多修養才行……”
說到這裏的時候,美男子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某人:“非常時期,夜舊染你呀還是要......克製一下。”
“我知道你們小夫妻剛剛成婚,現在濃情蜜意如膠似漆的,但你要考慮考慮小師妹啊。”
如此有內涵的句子,美男子說出來時,語氣還帶著幾分曖昧。
黑衣男子撇了美男子一眼,“青溯,你可以滾了。”
被黑衣男子一眼盯的有些慫的青溯撇了撇嘴,慫道:“行了,行了,我這就滾開,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行不。”
等到青溯走後,房間裏有莫名的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喝藥吧。”夜舊染笑道,將滾燙的要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再嚐了一口,確定不燙口了才放了過來。
“乖,不苦,一點都不苦。”以為月石怕藥苦才不敢喝,夜舊染又加了一句。
月石抿抿嘴,拿起藥。
褐色的液體微微的蕩漾著。反射出月石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月石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剛才夜舊染喝藥的那一瞬間。
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
月石放下藥,與其是說胃裏不舒服,還不如說是心裏抵觸。
“我不是你的小師妹。”雖然感覺很對不起眼前的這個人,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她不是他小師妹的這件事是事實。
“小師妹,你失憶了。”夜舊染的眉間有著半分無奈:“二十年前,你救了瀕死的我,然後我們就回到了宗門,結成了夫妻......對於這些,你難道沒有一點兒印象嗎?”
“我不是.......”
“我知道!”夜舊染忽然有些激動的大喊道,他抬頭,手微微的有些顫抖地握住了月石的手。
“你是仙,你隻要再等一百年,你就會回去了,我與你之間的差距,是一座我無法跨越的鴻溝。”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要再分開了。”
“你若成仙,我便隨著你飛升。”
“若你比我走得早,我便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與你相見。”
“無論山崩,地裂,發水,旱災。我都不會放棄牽著你的手。”
“誰要傷你,我把我的命給你擋著。”
“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你。”
“好不好。”
朝陽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故意偷工減料的將陽光放了一半進來,使得房間裏有些昏暗。
燈芯的火光暈開在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空氣中蕩漾。
月石看著男子。
頭發淩亂的遮住了黑眸,卻依稀可以看見,在碎發下,那雙黑眸裏的如炬目光。
把我給你?
月石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突然發現一個事實。
自己怎麼結婚了?難道是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又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了?
隻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再加上這個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真的.....
月石感覺有點暈。
帶著這個很讓人頭暈的問題,月石度過了一個月。
看,又是一個無比美好的早晨。
清晨的陽光總是美好的,折射在露珠上散發出五彩的光輝,黃色的花瓣中遊走這幾隻黃蝶,停在黃花上,如若不是細細的去看的話,著實找不到。
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月石坐在一邊,經過這麼多天的休息時間,她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基本上隻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月石總感覺青溯話中有話,不然怎麼會一個勁地朝著某人眨眼睛。
月石輕輕的摘下一朵花,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
清晨的花還帶著點露珠的味道,泥土的氣息迎麵撲來。
這麼多天的時間,經過夜舊染的說明解釋,她已經完全弄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了。
這裏是滄海門,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一個名門正派了。
而掌門一共有兩個弟子。
一個是青溯,擅長救人。
還有一個就是夜舊染,劍目星眉,天賦上佳,修為上佳,隻可惜,這顆好白菜被豬拱了。
沒錯,拱這顆好白菜的豬就是月石。
先不說相貌如何,單單是修為,天賦就差了一大截,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怎麼勾搭上白菜哥的。
為此,滄海門的諸位女子還就此進行了調查。
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月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現在的修為是練氣兩層,據夜舊染說,自己是因為貪玩跑去外麵,然後一不小心就遇到了炎魔,幸好有他。月石才得以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