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恢弘榮耀的教堂是聖彼得大教堂,在梵蒂岡。
世界上最不起眼的教堂是神諭教堂,在梵蒂岡聖牆外,卻隸屬意大利。
神諭教堂很,不足五十平方,四五排長椅上麵的油漆早就斑駁。牆壁上鑲嵌著一副十字架。透過窗戶能望見不遠處的聖彼得大教堂。
它籠罩在陰影下,即便再壯觀十倍,也注定無法從聖彼得大教堂那裏爭搶來半點光輝。默默無聞,是它早就注定的命運。
這裏沒有修女,隻有一個年邁滄桑的神父。
沒人知道神父的名字,甚至沒人知道毗鄰主教聖地梵蒂岡的地方,有這麼一座的可憐的教堂。信徒們寧願在廣場上守一整夜聽聖彼得教堂的鍾聲,也不願意來這裏得悟神的旨意。
神父是個怪人,他從來都是穿著那件洗得破舊的黑袍,整理的一絲不苟,在十字架下站的筆直,隔著窗戶望遠處的聖彼得大教堂。
麵容已經滄桑,頭發也早就蒼白,隻是那眼神,從未渾濁昏花。
望著望著,他就笑了。慈祥,和善,眼神中卻有著毫不掩飾的嘲諷鄙夷。
這裏一年也見不到一次外人,不過今,卻有十二個。八個男人,四個女人。有威猛的黑人漢子,有金發藍眼的帥哥,甚至還有一個亞洲的漂亮姑娘。
不隻是漂亮!精致絕美的臉蛋,披肩長發簡單利落的束在一起,緊身的皮衣把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的****襯托的更加誇張和妖嬈。這完全就是一個尤物。百變的女神,冷酷起來如寒冰雪山,嫵媚起來立刻就變成了化形的妲己。而此時,卻把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本的融合在一起。
不過整個世界上,沒幾個人敢招惹她。
因為在她胸前那一抹白皙上,隱隱約約露出一半紋身。血色的十字架,漆黑的翅膀,妖豔,邪惡,美麗……
這是“教堂”的標誌。
不是每一座教堂都是神聖的。當使的翅膀墮落成黑色,他們不再對著耶穌苦像祈禱膜拜,而是踩著十字架跳舞的時候,這群神的使者,比地獄中的魔鬼更加可怕。
“教堂”是一個組織,很少有人知道“教堂”是做什麼的。可是知道的人,無人不誠惶誠恐,心驚肉跳。
因為沒有人不怕殺手,並且是世上公認的,最神秘,最強悍,從不失手的殺手。世人稱呼他們為暗黑的使,他們來到這世上,就是為了踐踏神的尊嚴……
而此刻,十二個當世最厲害的殺手,看到神父嘴角的那抹微笑,心中一起泛起冰冷的寒意,宛若看到死神的微笑。
五年前,神父這麼笑過一次。東歐最一流的兩個基地組織,首腦人員被暗殺過半。
三年前,神父這麼笑過一次。四個西方國家情報局首腦“意外”身亡。
即便他們這些組織最核心的人,也不知道神父背後隱藏的有多大的能量。因為敬畏,他們尊稱他為“教皇”!
教皇!
撇開他殘酷的手段不,眾人心裏明白,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老者,是個絕對的強者。強到他們絕不敢造次的地步。
沒人敢話,甚至沒人敢看他。一個個戰戰兢兢,沉默不語。
好半響,終於,神父開口了。
他側過身子,站的更加筆直,隨意翻開手裏捧著的聖經,語氣漫不經心,聽在人耳朵中卻格外莊嚴:“你們之中,有人要背叛我。”
本就不算和睦的氣氛頓時風聲鶴唳。十二個人麵麵相覷,彼此提防戒備。
那位最帥的金發男人拔出一把精致的瑞士軍刀,攥在手心,道:“教皇,你是誰,我會親手送他去見上帝。”
黑人猛男從筆挺的西裝裏掏出一把槍,虔誠道:“教皇大人,沒人能背叛你。”
“教皇”不話,翻了一頁聖經,雲淡風輕如同午後閑暇的老教授。卻偏偏又有一股特殊的氣場,如同最莊重的神職,宣讀著基督的教條。
越是如此,那十二個人就越是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