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相信的問題，而是為了不耽誤，為了他不至於失去服務社會，貢獻社會的大好前程。不過，雖然心裏明白，但胡蘋能夠的，也隻是狠下心來。
於是，方利民看著胡蘋拿去的野菊，在胡亂揉著的被她握在了手心。
緊接著，胡蘋又是收斂了笑，不高興地；“你什麼相信，不想那些了。不過朋友來往嘛，就像我曾經告訴你的布娃子，注定一段時間來往，不過緣份而已。”
“是啊，布娃子，女生在兒時，好像很珍貴的玩偶了。”
“玩偶嗎，這什麼意思？”
“兒童世界裏，大概讓她比較中意的玩具。記得你曾經還拿布娃子，比喻過我們之間的親密，所以再自己騙自己，你覺得還有意思嗎。”
又是情意纏綿的眼神，就像是看穿，或者洞悉到自己內心一般。可不能再猶豫了，胡蘋心裏著急，人退開，卻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包香煙。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是不滿地；“忍你大半了，盡這些廢話。好吧，不了，現實點，方利民我對你就這點要求。”
“要求嗎，你？”
胡蘋也不回答，而是手彈煙盒底，熟練地從裏麵取出來一隻香煙。直接放到嘴上的叼著，這才伸手褲兜，掏出來火柴的劃燃。
由於這之前，方利民並不知道胡蘋還有這樣的嗜好，此刻她這種像模像樣的動作。他幾乎一臉愕然，似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得呆了。
由於早年跟在舵爺身邊。那時候，胡蘋就是想不吸煙也難。隻是年少的女孩。特別飲酒的同時吸煙，嗓子眼常常幹燥的難免不好受，所以經常也是把很少的煙子吞下肚。
之所以不至於癮君子，還是感冒後，煙霧刺激喉嚨的那種感覺不爽。於是這嘴裏吸進，很快又是在吐出。
久而久之，胡蘋這吐出的煙子成圈，居然還在同夥中有了名氣。
嬌口橢圓，讓這煙霧一口接一口的吐出。可以煙霧不散，又是空氣中形成一個個煙圈，直到吹出一口氣，讓逐漸升騰著的煙霧消散。
而此刻，胡蘋在吹出一口煙霧的同時，那身體還斜依了身邊的樹幹，讓一隻腿搭上另外那腿的抖動。
“就知道你愛我，那就愛吧。沒的，接受了。就這會！”
“接受了嗎，而且現在？”
“嗬嗬，怎麼樣，喜歡了吧？要真的沒意見。怎麼樣，總得表現一下是不是。”
尤其她這種吸煙，方利民已經吃驚得像糊塗了。沒想到除了斜了眼看他，就連話的聲音。胡蘋居然也在地嗲聲嗲氣了起來。
雖然禁不住惶惑地搖頭，但他還是不解地問；“表現啊。能不能得更明白一些？”
胡蘋斜眼看他，聲音也是浪浪的；“不是你愛我，也就是要我了？這雖然不是問題，可這嘴巴幹話，實際行動怎麼樣，你會不會也該考慮了？”
也許太意外，也許突然一個極端到一個極端的變化，方利民幾乎是適應不了，在隨著她顯得機械地回答。
“考慮嗎，這意思，你想我該有什麼行動啊？”
“不是你愛，要了我嘛，這規矩也要對吧。比如這身上，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話聲音輕佻，嘴裏動出煙圈，甚至連身體也在隨著腿抖動。此時此刻，方利民不但像在看一場反派節目，那感覺，也好像這樣的胡蘋，是在還原了那曾經聲名狼藉的夜貓子。
但就在方利民因為反感，越來越激怒的時候，胡蘋還把衣服領口下那扣子解開，亮出了更多雪白的胸口。並且離開那樹，湊近的斜臉於他，嘴裏話更是不出的輕佻。
“不是已經答應，讓你要了人家嘛。你人又這麼聰明，就不能嗎，方利民，讓自己出手大方一點兒。”
方利民看著她，就好像不認識一般，因為不像，眼前的女子和自己讀懂的胡蘋，根本就是兩回事。
因為她這種媚眼，這種討好的笑，這種明顯怪怪的表情，讓他怯懦了，害怕了。竟至於腳下，也是不自覺地在後退。
但就算是這樣，頭腦混亂的他仍然在看，在懷疑地觀察，並不是夢裏，為什麼眼前會是這種恐懼的一幕。但就在快要絕望，並且逃離之際，胡蘋轉臉，側麵看到的那眼裏掠過的憂鬱，刹那間又讓他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