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重回南山(2 / 2)

這女子沒有看他,而是背向他的,並不理睬的臉看向了另外方向。

雖然看不到這沒有表情的臉,就算知道她神情漠然,方利民這心裏卻在輕鬆和自信。畢竟答應了,又是如約地來到南山這樣地方,胡蘋對自己的一顆心,還可能,用得著再去懷疑嗎。

“想過了嗎,朋友,為什麼我們又要來這裏?”

雖然是柔聲的話,但那困惑的目光也隻是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卻是微微搖頭。

“猜一下,把你所想的告訴我,願意嗎?”

沒想到,胡蘋卻是冷冷的;“方利民,是你約我的,我來了。要想什麼的話,請直截了當。”

想不到的生硬和幹脆,竟然也不含有任何感情。明顯受到挫折的青年禁不住地驚愕和失望。

當然,這可以理解。他點點頭地道;“我知道,應該是不相信。還在懷疑我這個朋友。”

“不必拐彎抹角,請吧,要或者還有什麼別的,你能不能請快一點。”

仍然冷漠的拒人千裏,方利民也不是困惑,而是恍然大悟了。尤其回憶上一次,隻是一亮,他們便是各自下山的情形,就讓他由衷地感到了自己想當然的真。

那時候兩個人分開。已經萬念俱灰,絕望透頂的他,對於女孩,他根本就沒有一句像樣子的話。甚至明知道姑娘同樣下山,並且遠遠地跟在自己後麵,但是到最後一刻,他也沒有想過要回過一下頭。

顯然,任何的一位女孩,就算如何地愛著自己。被他這種冷落之後的一顆心靈,那又該是何樣的傷害啊。

在這樣反省之後,青年再話的聲音變了,變得十分的誠懇和認真。

“記得你過。是朋友,就應該彼此的信任。到現在,也是這樣嗎?”

但胡蘋搖頭後。卻是臉色更加難看地道;“何必還要我再來重複,要怎樣的想。那是你的事。而我在等著呐,你想怎麼樣。請快一點。”

他想怎麼樣,不但這樣,胡蘋還是一直冷著了臉。接著又是半閉了眼睛,好像在等待,一付視死如歸的漠然。

她這是怎麼了,不相信自己,好像準備著,就算遭遇自己對她的傷害,也不會有抗拒嗎。

尤其感到她這種不是信任,甚至對自己的誤解之深,更是讓青年的一顆心既慚愧不已,也非常不忍的在心疼至極。

微微點頭,方利民飽含了感情地道;“明白了,原來你不是相信,你在懷疑,在懷疑我心存不良。之所以約你重回南山來這裏,是想讓你重溫你那不幸的過去,然後我用它來報複或者對你羞辱。是這樣的嗎?”

胡蘋還是沒有動,也不理睬,仍然半閉眼睛,麵無表情的無動於衷。

這慚愧的心似乎進一步刺痛了,以至於那青年難過得直搖頭。

“不,不是這樣啊,朋友?報複,這可能,我敢嗎,假如我還是人,胸口跳動的是一顆正常人的心,我也不該是那種冷酷無情了!因為看看吧,就這裏,這一個為你非常熟悉的地方——”

胡蘋果然睜開眼睛,幾乎本能地隨了他手指看過去,但馬上,遲疑的目光又從崖壁下那洞口移向了那臉。

而僅僅是她眼神裏這種沒有信任的迷惑,卻讓方利民更加激動了,以至於話那聲音,也因為過分的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看那,它能夠算什麼,是家嗎?可是哪怕任何一個正人君子來評判,在這樣的地方,它也不可能還有半點家的概念!因為這不過一個荒山上的崖洞,一個在夜裏可以聽見鬼怪哭嚎,聽憑風雨相襲的自然崖窟!

“可就是這種本該野獸出沒的所在,在那樣的時候,竟然還是正待生長發育的女孩,在被罪惡野蠻摧殘折磨之後,唯一可以棲身,躲避饑寒交迫的堂了!”

“別了呀?求你--”

那軟弱的聲音,幾乎充斥了不出的苦寒在喊。也許曾經的那些苦難和酸澀湧了上來,紛至遝來的記憶,讓辛酸的眼淚想止也止不住。

而那青年卻繼續在;“這些我一直在想,在捫心自問;年紀的女孩,本該依偎在父母膝下承愛,卻遭受罰一般如此淪落,以至於不得不身陷狼窟的與鬼怪為伍,她又該何罪之有!

“而現在,她終於覺醒的幡然悔悟,已經徹底擺脫了過去。而我又是已經清楚了一切,在這個時候,假如還想要用她並不是自願的過去,來對她羞辱或報複,這不是冷酷,也是非常可悲的沒有心肝了!

“不,不會,不至於那樣無情的淺薄和鄙俗!其實過去的這些我一直在想,在捫心自問,同樣是人,作為共和國遵紀守法的公民,同樣具有追求感情和幸福權利的女子,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去追求,去愛,和相愛的人永遠在一起——”(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