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以前我們都這樣。不過,那時候的胡蘋之所以不承認我們是相愛,是因為她那不幸的過去。而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清楚了,再不用顧忌了,所以她會的,會接受並且承認,一直都存在我們心中的這份,應該是人世間可遇而不可求的珍貴感情!”
“將來也不計前嫌,兩個人生活一輩子,真的是那樣的感情嗎?”
方利民激動地;“這一點,大可不必懷疑!因為不自覺的情感,相互滲透地成立於無形,不存在客觀或者物質條件的誘惑。而當這種發展到一定程度,任何形象的差異,物質的優劣,甚至**的不貞,都不至於動搖到他們的時候,愛就是真的了。否則,它便是假的,虛妄的。”
“虛妄的嗎?”
“可以這樣,真正的愛一旦被隔開,就猶如心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死去,另一半則永遠痛苦!除開這,無論你用何樣的方法去理解,那也不過是一種虛偽或曲解。假如也算愛,更多的也不過一時的衝動,或者**,或者渴求生理的滿足罷了!”
季生才顯得困惑的搖頭;“不管你這愛多深奧,但我還是覺得,到底也一己之私嘛。而這社會,家庭,名譽,前途,還有他所有的親人,要都不顧忌的話,這是不是有點太無情?”
“我想,假如真的是無情,那也應該情有可原啊。唯一希望的,就是理解,我所有親人真正的理解。”
“但現實是,你的母親正在為你流淚傷心。方利民,難道就不能給媽媽,一個讓她可以快樂安康的晚年嗎?”
由於提到母親,那青年又一次眼裏含滿了淚。但很快,他又是堅決地;“會的,會將一切解釋給媽媽,並且服媽媽,在取得她諒解後同意我們。”
青年這種毫不妥協的堅決,季生才那感覺,就好像黔驢技窮了一般。突然間,仿佛這耳際,又是不久之前,大街上那婦女尖聲的叫喊。
“看那,那個人,他就是那女流氓姐夫--”
渾身猛地驚悸,接著的不寒而栗,讓他這臉色也青白了起來。憤怒中,一直存在潛意識裏的一句話,幾乎是衝口而出。
“就想不明白,流氓頭子睡過的也要。你值得,你至於嗎!”
方利民就像不認識一般看著那姐夫,但他卻不是發火。
在搖頭後,他聲音冷峻的道;“理解你,姐夫,傳統習慣不足為奇。但我想提醒你的是,作為人類的一半,由於女性神聖的身體孕育,人類才得以延續,請尊重她們吧。如果還有多餘時間,不乏也了解一下,美豔絕倫的西施,在完成光複祖國大業之後,古人範蠡為什麼不是唾棄。而這也證明了,不是把女子作為男人玩物或者私有財產,在中國社會早就不乏先例。”
雖然話尖刻,但知道自己失言的季生才,卻是呆傻一般看著他內弟,甚至還灰頭土臉的不出難堪。
本來是掉頭走掉,大概不甘心,於是又轉身,近似於恨恨地拋出了一句話。
“方利民,你以為你和胡蘋,你們,真的還有可能嗎!”
雖然姐夫生氣地拂袖而去,但他最後的話,就如同呼嘯而來的子彈一般,讓方利民那壓抑的心,就好像連呼吸也特別艱難了起來。
但也隻是暫時的軟弱,這心情就又是不同了。似乎和姐夫的談話,反而讓困擾自己那諸多問題,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偶爾,在不經意間,方利民突然看見了房間角落裏,不知道何時居然還有了的一絡蛛網。於是他立即起身,很快找來了工具。
蛛網沒有了,牆壁又還原了本來的青白。似乎曾經壓在他心裏的那些鬱悶和陰霾,也在一掃而光的,讓他重新恢複到了從前的堅定和自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