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既然女兒家的顏麵和尊嚴早已經丟盡,她現在除了欲哭無淚,這樣的一顆心根本也在與死無異。
因為難以麵對今後可能更加殘酷的現實,她已經心灰意冷的絕望到了極點。因此,就算眼前這人丟下自己馬上離開,她也不會對他再有任何的挽留。
青年終於沒有走,而是毅然將這傷心欲絕,了無生趣,並且衣不蔽體哭泣的女孩,抱起來的送到了床上。
當然,麵對這異性的身體,他並不至於就完全的沒有反應。至少在拉上被子,替她蓋上這樣身體的一瞬間,早已經羞得麵紅耳赤的他,對於這沒有了遮掩的身體隱秘,仍然禁不住地偷看上了一眼。
知道他是要同意自己,有可能就留下來,於是,心靈得到了安慰的姑娘,在深深的感激中,卻是掀開被子地伸手抱了他,抱住他脖子的吻他。
多好的青年啊,雖然也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栗,可是他卻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舉。於是,當伍蘭芬真正躺下,她並不是拉上被子,而是就這樣玉體橫陳的隻是緊閉眼睛。
她願意這青年看,就算他要將這幾乎光著的身體看過夠,她也不會還有如何少女的羞澀。因為對於自己這身體,一直惦記著的歹徒不可能善罷甘休,既然早晚受辱,不如自己寶貴的貞操,幹脆就獻給同是知青的這男子吧。
也許他看了,也許他並沒有再看。不過,再一次替她蓋上被子的青年沒有走,他留了下來。並且由於敏感到姑娘內心,感受到她那種無助的悲催,青年決定進一步幫她。
“能夠談一下嗎,你的情況?”
“沒有想到啊,人這內心裏會有他這種壞--”伍蘭芬難過地搖頭,同時她還突然地感覺到疲倦,似乎剛才的搏鬥以及恐懼,幾乎消耗了她全部精力。
“怎麼不是住在村子裏,因為你也可以在別的老鄉家,和他們的女孩住一起嘛?”
由於他這樣,伍蘭芬懊惱中,禁不住地流淚了。但很快又是告訴他,實際這之前,自己就一直住老貧農楊二叔家,和他家的女孩一個床。
“為什麼要搬開,而不是繼續住下去?”
並不是自己願意,因為幾前,生產隊長要求她必須搬出來住保管房。理由是,按上麵規定,知青就算幹婦女活,所有的出工也都要按男勞力來記分。而她如果一直住在生活困難戶家裏,不但群眾有意見,領導那裏也不好交代。
“根本就是荒唐,這算什麼理由!”
伍蘭芬接著又是解釋;“二叔家女孩多,他自己有病,掙工分不多,日子過得也特別艱難。本來住他家,平常也是大家一起的吃住,後來那些風言風語,隻好表麵上分了鍋來生活。可就是這樣,一些人還是不滿意。”
“好像還是不明白,女知青插隊住老鄉家裏,這也是很普遍的情況嘛?”
“好吧,解釋一下。我的情況是這樣:生活上,掙來的工分都交給了二叔,一切由他來安排,反正我隻是出工,別的都不管。一直有人看不慣,我知道那是因為嫉妒。”
“還是平均主義,這可以理解——”
在這樣之後,接著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慮;因為他知道的有關下鄉知青安置,特別女知青,女孩子嘛,不可能生產隊就隻是一個。
伍蘭芬回答,的確另外還有人,不過那於分配來這裏,人沒有住幾很快又走了,並且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明白了,應該她家裏情況比一般人要好。”青年點頭,接著又同情地;“其實這裏的鄉親,他們絕大多數對我們不錯,也很照顧。你應該是運氣不好,遇上了內心齷蹉的隊長!”
其實這隊長平常待人也不錯,原來他所有的關心,都因為真實內心轉著的這種卑鄙。
由於這樣的談話,在彼此相互了解中,情緒上也都得到了緩解,於是那青年也不客氣地提出;好像肚子裏餓了,有什麼馬上能吃的。
或許他這樣提及,由於心情不錯,伍蘭芬也有了腹中饑餓感覺。於是,她拉了被子掩胸地坐起,然後在被窩另一頭尋找起衣服來。
而等到她穿好衣服下床,那青年已經揭開鍋蓋,將水舀進了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