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媽呀腦瓜疼,腦瓜疼,看到老母親腦瓜疼......”
馬樓揉著太陽穴,看著門口穿著紅花圍裙的母親,拖拖拉拉的站起身來。
“大樓,我再說最後一遍!馬上去吃飯,你再不拉開窗簾看看太陽,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馬母手持鍋鏟,對馬樓怒目而視。
也難怪馬母大動肝火,馬樓的宅男特質一直保持的不錯,尤其是疫情發生以來表現的更是出類拔萃。在所有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時,馬樓直接把行動落到實處,真正做到了24小時臥室不出,18小時被窩不露,當所有人在家閑的渾身發癢,馬樓還能蒙頭在被窩呼呼大睡的狀態也著實令人歎為觀止,隻不過,現在麵對母親,馬樓還是禁不住揉起了腦袋。
其時也不能全怪馬樓,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存在即合理”麼,馬樓能這麼泰然的宅在家裏跟從小兒的經曆是密不可分的。
馬樓原名馬打樓,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打樓,相傳是馬母即將臨產時,馬樓的爺爺在趕往醫院的時候碰巧遇到一棟正在施工的樓房封頂,於是乎,“打樓”一名奪天地之造化,應運而生。這個名字雖不滑稽,但也有它的怪異之處,馬樓和他的幼兒園的好小夥伴們,在懵懂無知的幼兒園相安無事,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一起跨入了調皮搗蛋的小學。這我們知道,大部分人的外號都是在這時候無中生有,暗度陳倉的。馬樓也不例外,別的同學,胖點的直接喊死胖子,苗條點的叫個瘦猴也沒什麼,偏偏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竟給馬樓編了一個順口溜:“咣咣咣,咣咣咣,我家蓋了個新樓房,東邊日出西邊雨,我爸天天打樓房,打樓房打樓房,一棍敲出個臭流氓,咣咣咣咣咣咣......”,雖無藝術價值可言,但貴在朗朗上口,神童們拍著手唱著曲兒團團圍住馬樓,還會賤兮兮的問:“你有freestyle嗎?”......
而把馬樓真正推向集體邊緣的是在一節英語課後,老師讓每個同學取個英文名字用來點名。小學的英文名字能有多高大上,女孩子無非就是,Mary瑪麗,Ruth露絲,男孩子也跑不了Je喬治。所以馬樓就取了個Peter,彼特,再正常不過。然而,小學的天才童子總是層出不窮,於是“樓彼”大名閃亮登場,幾個好小夥伴們一口一個“樓彼樓彼”叫著,音浪此起彼伏,簡直亮瞎眼睛。而馬母也因馬樓的名字在學校遭遇的種種不公之事揭竿起義,奈何因為家庭長輩勢力太大,自己孤掌難鳴,堅持到最後才勉強同意去了個“打”字,大家又因叫慣了“打樓”,後來索性換湯不換藥叫成了“大樓”。
馬樓常年累月的生活在“不友好輿論”的陰影之下,無法逃離---因為住得近,好小夥伴們又陪伴他度過了初中和高中,一直到大學,馬樓才算遠離了這幫親切的好大夥伴,但是,這也形成了他現在性格內斂,不擅言談的生活狀態,俗稱標準“宅男”。
馬樓盯著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食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