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完全沒有抵抗，殺手們長驅直入。
在短短一盞茶的工夫之內，就已經搜遍了整個城鎮，可惜的是沒有找到任何活人。
將軍府前，空曠而又筆直的大街上，隻有兩人在緩步靠近。
齊明走在前麵像真正的主人，高帽男子則如同幽靈一樣，始終跟在後麵。
“數年不見，二門主睿智了很多！”
齊明平靜的道:“二弟一直很聰明，隻是以前從來沒有人逼迫他而是！”
“生死威脅的逼迫對於兄弟而言，是不是略微有些過了！”高帽聲音平淡，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冒犯主人。
齊明也確實沒在意。
“可我想看到前路！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察覺到了肉身的極限，當那種明明知道有前路，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的時刻，我就覺得茫然，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我過於渺，所以才看不到未來。”
齊明聲中透著某種冰冷和壓抑：“幫我殺掉義父的時候，突然間想通了，肉體的強大隻是一方麵，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東西來支撐外在，比如恐懼……”
“但誰也無法保證，你的道路是否行得通！”
齊明平淡道:“心之所向，化身恐懼，力量化為灰燼，也曾有過希望。”
高帽沉默了。
兩人步頻沒有任何變化速度卻陡然加快，仿佛錄像跳幀，身形一閃一閃，眨眼之間就進了將軍府。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繕，差點被焚之一炬的將軍府，已經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氣魄。
隻是鄉下宅子修建得再大再寬敞，在堂堂酒館主人的眼中，也談不到上檔次。
將軍府對麵黑暗，沒有任何的燈光，也沒有任何人聲。
齊山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望著上的月亮。
他突然道:“來了就過來喝杯茶吧，隻站在遠處觀察，也要不了我的命，不是嗎？”
兩道身影閃現，齊明打量著齊山，半晌道:“你似乎變了很多！”
“是嗎？這倒是個好消息，最起碼跟你一樣了！”
齊山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其實你不應該來！”
“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我已經來了？”齊明目露奇色。
齊山愕然。
“你或許忘記了，你時候最喜歡玩這個問答遊戲！將自己偽裝成殺手，自己設計一些莫名其妙的對話，樂此不疲！”
“是嗎？我還有這麼中二的時候嗎？”齊山撓撓頭，感覺有些怪，這確實是自己時候曾經喜歡玩的遊戲，記得上初中的時候剛剛接觸到古龍的武俠，對於這種話方式很崇拜，經常會跟夥伴一起玩這種對話。
沒想到，繼承一個虛假的身份，竟然也有這樣的經曆，難道自己所謂繼承的身份，真的是自己在某種情況下會呈現出來的身份麼？
齊明緩步靠近:“你應該留下圓月，這樣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沒意義的，你傾巢而出不就是為了萬無一失麼？”
齊明搖頭:“你怎麼還不明白？殺手就是殺手，感情隻是累贅！何必拖累自己呢？”
齊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些尷尬道:“抱歉，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跟你些什麼了！所以就請你先倒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