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魔都,中環一間三平米的臥室。
手機鬧鍾響起,齊山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拽起一直被壓在腦袋後麵,充當枕頭的睡衣,打著哈欠穿了起來。
時間已經進入了1世紀0年,科技的發展讓世界日新月異,可是對於齊山來,日子更加苦了。
兩個月之前正式告別了學生生涯,從潔白的象牙塔步入了五彩斑斕的社會。
齊山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世界有多麼精彩,又被現實一巴掌乎到了牆上。
齊山的家裏條件並不算太好,父母隻是普通的打工族,雖然年頭幹的比較多的,每個月工資都是有定數的。
能夠把齊山一路培養送進大學,已經竭盡全力了。
齊山當然也想從父母那裏獲得更多的幫助,但是條件不允許的,既然自己已經成年了,那就要為家裏分擔分擔。
他毅然絕然的拒絕了父親給他萬塊錢初始資金的名義,帶著自己這麼多年攢下來的8000多塊錢,一頭紮進了魔都。
大城市首先麵臨的就是生存問題,吃喝什麼的可以暫時放在一邊,現在在哪個城市?光買饅頭和鹹菜都花不了多少錢。
住宿卻是一大問題,魔都的房租之高,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
齊山全身上下就隻有8000塊錢,想找一個片瓦遮身之處,就得精打細算一些。
好在大學學的就是室內設計,對房產市場有一定的了解,齊山按照一定的規律,在不同的拆遷樓盤之間,尋找還沒有拆遷的城中村。
又在這些城中村之內,尋找有可能會存在的單間,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齊山的不懈努力之下,他在城中村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棟加蓋的違章建築。
而且他現在所租的房子,就是違章建築三層的其中一間。
整個房間隻有三平米大,寬度一米,長度三米,每個月租金650塊。
雖然是了點,但好在房間裏有窗戶,而且衛生間和洗漱室都是公用的,水電費不需要另外交錢。
沒有空調這一點齊山很苦惱,但是現在也沒有條件做出改變。
按道理來,做室內設計這一行如果不要求薪資的話,還是比較好找工作的。
但齊山來到大城市,就是為了掙錢來的。
他講的其實很簡單,隻要找準一個好公司,埋頭紮進去,隻要有上升的空間,公司內部製度相對公平,前期的薪資夠自己的開銷就行,反正他現在才歲,年輕耗得起。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齊山這邊剛剛將落腳之地處理完了之後,國家就宣布了疫情傳播緊急狀態。
從一個行業都關門歇業了,大街上連個人都沒有。
一年持續兩個月,齊山的簡曆在網上投出去了無數份,一點音信也無。
沒辦法,實體經濟受到毀滅性的打擊,現在也隻有網絡公司能在這次黑鵝事件當中獲利。
室內設計師通常都需要跟裝修公司,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人員流動都要受到限製,怎麼可能有人在這個時期裝修呢!
沒有人裝修,裝修公司就沒有活幹,他們沒有活幹,室內設計師就隻能幹瞪眼。
所以兩個月下來,齊山也一直在幹瞪眼,同樣瞪眼的還有齊山的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