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居答道:“生象生性飛揚跋扈,今如此興師動眾地去共工府提親,又怎麼可能憑我一句話,輕易就能給打發了呢?”
蒙術也道:“炎居得對,就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刑便又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眾人麵麵相覷,又直搖頭歎氣。
幼啟乃道:“我部族有俗規,父母去逝子女必須守孝三年,共工現在離世一周年尚未圓滿,後土自然不宜談婚論嫁。”
眾人聽聞此言個個茅塞頓開,喜出望外。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卻見後丘闖進殿來,看到文武眾臣全都在場,且表情相對輕鬆,便上前行禮道:“大家都在這裏,想必是為生象提親之事,不知道商議得如何?義父是否也已經有了決定了?”
“你得沒錯,我已經決定要回絕生象的提親了。”炎居答道。
後丘就問道:“以何種理由回絕?”
“何種理由?後丘糊塗啊!”炎居開始責備後丘道,“我部族有子女守孝三年不婚不娶的習俗,這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而你父共工下世尚不足一年,現在就談論後土的婚嫁之事,實在是不合時宜,你讓我如何讚成?”
後丘乃道:“炎居之意我已了然,也請匆再責怪於我,因為這件事情我也是不讚成的,今日之所以沒有當麵回絕生象,完全是因為有義父在,我不便妄加定奪。”
炎居便道:“若是如此則甚好,既然事情都已經決定了,大家可以就此散去了。”
“且慢。”後丘忙喊道。
炎居就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後丘答道:“炎居所的理由雖然充分,但卻不一定就能夠得到生象的認可,因為據我所知,羽人並沒有這樣的風俗,若僅僅以此來應對的話怕是行不通。”
炎居就又問道:“難道你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嗎?”
後丘便接著道:“我是這麼想的,羽人向來有敬畏神明之心,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能夠再借助神明之意加以婉拒的話。或許可行。”
“嗯。後丘得有理。”蒙術乃道,“這占卜之事,就交由我來辦吧!”
“好,就這麼辦!”炎居大喜道。
炎居當場便將事情敲定了,眾人對此也無不感到滿意的,會議隨即宣告結束,大家便也各自散去。
第二上午,生象果然又帶了一群羽人。浩浩蕩蕩地便開進城來,氣勢比昨更加雄壯,鳴鑼開道著便直奔炎居大殿而來。
炎居聽到動靜,早早就迎出了殿門外,生象一到便熱情地上前與他寒喧行禮,然後便引入殿內。
眾人來到殿內,剛剛分位坐定,生象便對炎居道:“我今日此來所為何事,恐怕炎居早已知曉,我就不再贅述了。一切敬聽炎居定奪。”
炎居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生象。猶豫了半卻無從開口。
生象便道:“炎居有話但無妨。”
聽生象這樣了,炎居這才歎息道:“生象有所不知啊!我們凡間有這樣的習俗,就是家裏有父母去逝的,子女必須要守孝三年,而在這三年之內是不得談論婚嫁之事的。”
生象陰沉著臉問道:“這麼來,你是不同意了?”
炎居答道:“不是我不同意,隻是這件事情還需依照習俗來辦,不好壞了規矩。”
生象乃道:“這樣的規矩我們羽人並沒有,所以也就不必遵守。再者,共工抱屈而終,在之靈尚不能瞑目,而我已經答應了要為他報仇,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所以他若在有靈,知道他女兒後土要嫁給我兒子樸央的話,肯定也會讚同的,此事乃作之合,又何必非要計較這些風俗舊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