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應道,既然是要遠歸,自然應當親自相送,怎麼可以就此草草一別。你且先回去,明我一定親自為你送行。
漢靈向顓頊拱手答謝。
顓頊拱手回禮。
刑見漢靈禮畢,轉身便欲往回走,乃道,將軍可乘我的馬回去。
漢靈笑道,不必了。完,縱身一躍,雙翅乍開接連撲扇了幾下,早已騰空而起飛出數丈遠了。
刑見狀,策馬便追,隻留下身後顓頊們一幫人呆立原地,目送他們漸已遠去了,方才回轉過來繼續前行。
漢靈這一走,嬌極的心情頓時便舒暢了許多,仿佛卡在喉嚨處的刺被取了出來。
顓頊的心情也很舒暢,雖然漢靈被叫走了,但能與羽人交上朋友,他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顓頊心想,本部族向來不懼炎帝部族,後來有所顧忌者皆因其有這些外來客的相助,而今,一則這些羽人即刻便要東歸,何時再來遙不可知;二則自己已經與他們有所交往,如若進一步加強聯絡,不讓他們為我所用,最起碼可以讓他們保持中立,如此以來,未來局勢對於我黃帝部族將極為有利。
……
再這刑,策馬揚鞭一路狂奔,等趕到蒙術府上的時候,漢靈已經早到了,正與蒙術和共工一起談論正事。
蒙術見刑回來了,便請他也坐下來共同商議。
刑雖然坐下來了,卻顯得有些焦燥不安,又聽得他們所議之事,不過是一些正在裝船的貨物數量、品性及保管事項等,在他看來那些全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事,由此便越發坐立不安起來。
刑的表現,蒙術一開始便已覺察到了,知道他有事相告,卻因有漢靈在場而不便直,於是便借故出到廳堂外麵來,在經過刑跟前時特意跟他使了個眼色。
刑明白蒙術的意思,蒙術出去不一會兒,他便也借故跟了出來。
蒙術在外麵接到刑,將他引到偏房後便問道,出什麼事了?
刑答道,情況有所不妙,一方麵,那顓頊已與羽仙漢靈交好;另一方麵,那顓頊也已經知道明日眾羽仙即將乘浮槎回去的事情,且還與漢靈相約明日要親自相送。
蒙術聽完後略吃一驚,歎息道,顓頊之策略遠勝於常人也。事已至此,無論再采取任何措施都是徒勞無益也。罷了,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刑很不甘心,忿忿然道,羽仙乃上派來襄助與我部族的,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讓給他人。
蒙術道,意如此,又有何法?
刑乃答道,明日一早,我們可以派人把驛館圍起來,限止顓頊他們外出,不讓他們去給羽仙送行。
蒙術應道,如此,怕是要弄巧成拙,最終適得其反。
刑堅持道,這個辦法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或可一試。
蒙術歎了一口氣,未置可否,轉身重回廳堂去了。
刑見蒙術對他的提議深有疑慮,便想就此事找共工再行商議,於是,在廳堂議事結束之後,就隨共工一起回他府上去了。
一進共工府門,刑便開始把顓頊已與漢靈交好,且已經知道羽仙明日返航,並與漢靈相約明日親自相送的事,一一告知共工。
共工聽完後大吃一驚,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問刑道,此事想必蒙術已知,他的意思呢?
刑答道,蒙術已無能為力,隻要一切順其自然。
共工又問道,那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