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前方一片荒蕪的空地,我無法形容自己是什麼感覺,努力睜大眼睛想要找一找有沒有一個腦袋光禿禿的人影,卻始終什麼都沒看到。↗,骨頭坐在我旁邊,神情同樣木訥,望著已經黑下來的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老張……禿子他……”
話還沒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呦嗬,老張你這什麼情況,弄的比禿爺還狼狽。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冒死拚到第一線拯救大家夥的是你呢!嚴重有搶頭功的嫌疑呐!”
我們連忙轉頭看去,驚喜的發現光頭竟然站在不遠處的山丘上。他身上血跡斑斑,臉色鐵青,左肩膀的衣服破了個大洞,臉上胳膊上也有多處劃痕。
我笑著鬆了口氣,順手撿起地上一塊石子無力的扔了過去:“他媽的死禿子,我至少沒中槍,你這孫子……真他媽是個孫子!……”
接下來幾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了進入水晶之城之前所搭建的臨時帳篷裏,當初為了減負所拋棄的多餘裝備,現在全都派上了大用場。尤其是半桶礦泉水,相當於救了所有人的命。
骨頭給光頭包紮了身上的槍傷,無奈醫療條件不足,所以無法取出子彈,隻能堅持堅持等回到城市裏再。李大伯在帳篷周邊尋到了一節幹枯了的樹枝,配合著衣服做成了一塊板子固定在我胸前,大大減輕了我移動時候對胸口造成的傷害。
收拾好一切之後,五個人隻休息了不到一個時,便抓緊時間與死神賽跑。
冷琦自從將我背出水晶之城後便暈了過去一直沒有蘇醒,李大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體力透支,需要盡快補充能量。考慮到所有負重。骨頭將沉重的兩包裝備一前一後套在身上,讓冷琦趴在朗姆身上。朗姆已經接近兩沒有進食,體力也有些透支,不過冷琦的重量還可以承受。
我們的主要裝備都被王延侖拿走,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指南針,此時隻能依靠著我手表上自帶的指南針一邊前進一邊給手機搜尋信號尋找救援。
無人區的環境依舊保持兩個極端。越是臨近夜晚空氣越是悶熱,到達半夜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溫度達到了接近三十度。其他人還好,滿身傷痕累累的我和光頭卻苦不堪言。帶著鹽分的汗水從皮膚冒出來又流回到傷口中,簡直是名符其實的往傷口裏‘撒鹽’……
我的外傷並不算太多,不過胸口的內傷非常嚴重,盡管一直在咬牙支撐,卻也知道這種狀態堅持不了多久……
五個人一隻獒艱難的行走了六個時,淩晨三點鍾。當氣溫開始逐步下降的時候,一陣‘噠噠噠’的馬達聲傳進了幾人的耳朵。
經過一晚上的行走,每個人都幾乎到達了崩潰的邊緣,又困又累,身上的傷勢也越發嚴重,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此時聽到有機械聲音,都緩緩抬起頭眯著眼睛尋找。但前方卻仍舊是一片荒蕪之景,空曠的一目了然。
光頭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咽了口唾沫:“完……完了。禿爺已經出現……出現幻覺了……”
我也停下來喘了口氣:“我……我也是……出現……幻覺了……”
那陣‘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們停在原地前後左右看了半。猛然發現腳下的地麵出現了一個黑影,並且還在逐漸變大。愣了幾秒,幾個人一起抬頭,隻見一架直升機就在我們頭頂盤旋。機艙內坐著一個幹瘦熟悉的身影,光頭張著嘴看了半,嘴角突然一翹:“老錢……你他大爺的怎麼才來……”
直升機上那幹瘦的身影正是老錢。他正站在機艙門口向下張望,似乎是在確定我們的身份。聽到光頭的叫罵聲後,他也鬆了口氣,招呼著飛行員靠邊降落。
幾分鍾後,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我們身旁。老錢從上邊跳下來先給我們拿了幾瓶礦泉水。光頭接過去一飲而盡,擦了把嘴道:“老錢這回你這效率可有點低了,我們這都走了一夜了。”老錢也有些哭笑不得,苦笑一聲:“禿爺,我收到你的短信從內蒙直接就上了飛機,再快就得坐火箭嘍。”
我看了看光頭又看了看老錢:“什麼短信?什麼情況?”
老錢一邊扶著我們上直升機一邊笑著解釋:“昨我衣服都脫了正準備休息,突然收到禿爺的信息,讓我趕緊想辦法過來支援。我連夜從內蒙趕過來,找人給你們的手機定了位,就這樣還找了兩個多時呢!”光頭也從身上摸出了我的手機笑著晃了晃:“剛才在水晶閣樓裏邊的時候我順手塞兜裏了,沒想到爬的高一點還真有信號,索性就給老錢發了條信息,沒想到還真發出去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