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倒掉手裏的紅酒,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下屬道,“傳達我的第二個計劃給微安,派幾個人看著她,不要讓她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把手中的高腳杯從上往下,倒扣,不退不讓,手鬆開,淡漠地看著高腳杯緩緩落到地上破裂成碎片,葉凡接著順道,“現在好戲才剛開始,告訴魏家,沒用的棋子就要果斷放棄。魏梨樂適合做醫生,卻不適合接管魏家。魏家想要安享百年,最好緊緊地綁住我們的船。魏家太愚蠢了,舍不得棋子?嗬嗬,他們就不知道魏梨樂身邊的那個叫Z的人嗎?連我們都查不出的人,實在不簡單。”
葉凡的下屬一身精英打扮,他推推掛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眸裏閃過一絲狠辣。
“老大,我們是不是對魏家太鬆懈了?他們以為棋子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竟然試圖擺脫我們的控製。”說完,臉上黑沉沉仿佛想把反抗葉凡的人全部毀掉。
葉凡隻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下屬一眼,佝僂的背在空曠的沒有任何裝飾的房間裏顯得老態龍鍾。
“魏家……成不了大事,不過我們也不能太放鬆他們了,你讓人去勸告他們一聲。”
“是。”
葉凡摸摸自己臉上褶皺累累,溝壑重重的臉,表情變得十分猙獰。
“光晨竟然勾搭上皇,嗬嗬,不過皇這個人被光淩束縛得太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你先下去準備第二個計劃,其他的我慢慢布置。”
下屬躬身退下,葉凡看著腳下淩亂的碎玻璃片,扯出個燦爛的微笑。
“這場遊戲,誰是最後的贏家呢?”
佝僂著背的男人掏出褲兜裏的手機,熟練自然地撥出一個電話,電話那端的人在十秒後掐斷了通訊,男人慢悠悠地又再次撥出,對方也是十秒就掛斷,男人在心裏數了三秒,另一端掛斷兩次的人這次非常主動地撥打了進來。
他們這一係列的動作,就像演練了許多次那般。
“四月一日。”男人對著手機緩緩說出四個看起來毫無關聯,不知道有什麼寓意的暗號。
“2012。”對方略帶沙啞的聲音透過手機那端傳來。
“老大,剪七的事,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很好,皇的人有沒有察覺到。”
“老大放心,我們這次帶的都是自己人,我們麵對剪七時假裝無意透過了一下是皇要截殺他的消息,剪七非常生氣,我們兩方打了起來,雖然我們有幾個人被他殺掉,但是敵不寡眾,剪七已經被我們製住,現在隻等老大的安排。”
“剪七這人留不得,剪一如果在世會不會很恨我,嗬嗬,你們收拾好,不要留下什麼證據,我隻想看到皇窩裏鬥!”
“明白。那麼屬下就去解決掉他。”
葉凡掛斷電話,從落地窗邊俯視外麵低矮的世界。
“好戲要高潮了。”
一線牽內。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匆匆趕到微安的房間。
在房裏忙碌的醫療人員看著突然闖入的幾個陌生麵孔的人,其中資齡大的老醫療人員停下手中的活兒大聲叱責。
“你們是哪組的,不知道我們正在治療微安小姐嗎?都給我出去!”
闖進來的幾個身材魁梧穿著同樣白大褂的漢子隻是冷眼掃過老醫療,把視線停在睡在床上不能動蕩的女人。
老醫療被他們冷冰冰掃了一眼,腿下不自覺地打著哆嗦。可是看著還有自己的同事在,死要麵子假裝生氣,大喝,“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快點滾出去,你們已經妨礙到我們了。再不出去我就讓羅先生過來處理。”
闖入的男人個個好像沒聽到他的大喝,麵無表情,巋然不動。
老醫療見他們當自己說的話是耳邊風,又氣又惱,“你們等著,我讓你們滾著出去!”說完,他扭頭對傻站的年輕助手吼道,“你!給我去叫羅先生過來,就說有人過來搗亂。”
年輕的小助手瞧瞧對方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再瞧瞧麵紅耳赤的老家夥,心裏一橫,低著頭,快步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