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佳人,奈何佳人暈過去了。Z抱著喜歡的人,歎口氣。
把魏梨樂抱回自己家,放到自己主臥室的那張大床上,Z翹著腿一手撐著臉頰神情專注地看著熟睡的人兒,他撩起對方細碎的黑發,湊過去輕輕嗅了一下,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是深深的寵溺和滿滿的愛意。
“阿樂,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我想過不如直接抹殺掉你在意的光晨,可是還是不忍,我這種人竟然也會不忍,真可笑呢。”
“我愛你,你愛光晨。所以我不能傷害他,隻能折磨自己。”
“瀟灑風流的Z公子還是栽了,栽在叫魏梨樂的男人手上。”
“搶了魏家又怎樣?為了魏家,你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魏家怎麼可能放過你,你看你的身體,被他們弄成了什麼樣子!”
說到這裏,Z的目光尖銳鋒利,魏家,動我的人我必須以十倍償還。
Z目光回到床上昏睡的人兒身上,剛剛濃烈的殺意頓時消失不見,轉化成簡單複雜的愛意。
他動作輕柔的撫著魏梨樂臉頰周圍的黑發,眸裏流光閃閃。
“扣!扣!”
門從外麵被敲了兩下,門被打開,五六十歲,留著短小整齊白胡子的管家推著一架餐車挺拔恭敬地站立在門外。
老管家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少爺,已經送來了你要的東西。”
Z緊繃著臉,冷冷地命令道,“推進來吧。”
老管家輕應聲,小心地推著餐車進到房間,並未發出一聲聲響,Z依然坐在床邊,細細地撫摸著魏梨樂。老管家目不轉睛,認真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把餐車上的用品一一有序地擺放到寬大的書桌上,然後麵無它色,眼睛低垂,站到一邊,把聲音放低,“少爺,白醫師已經在大廳坐候。”
Z點點頭,目光仍然留在魏梨樂上,表示聽到,過了一會他才抬頭,冷淡地瞥了老管家一眼,“讓他再多等一會。你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輕聲應道,微躬著身,退到了房外,然後輕輕帶上了房門。
Z眸光閃了閃,輕勾唇角,諷刺地笑笑。
“醫生來給醫生看病。阿樂你好遜。”
他溫柔地延著魏梨樂削瘦的臉頰勾勒著。
“阿樂,我們去美國治療吧,不回來了。”
“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就去旅遊,環遊世界到老好了。”
“誰叫我是土匪,錢多得是……嗬嗬……”
一行淚水緩緩從這個堅硬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漸漸低落下來。
一滴一滴,冰涼地跌落到魏梨樂毫無血色的臉上。
Z把手輕輕地扣住魏梨樂的手掌,五指環環相扣,他既激動又顫抖地緊緊地握住魏梨樂的手。
“阿樂,我們已經綁在一起了。”
“你擺脫不了我。”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我之前看過。”
“生同衾,死同穴。”
這個世界莫大的悲哀不是你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而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個人願意一直陪著我,而我不知。
五指緊緊相扣的手,手心對著手心。
即使地獄十八層,也不惜生死相隨。
Z溫柔認真地靠前,撩開魏梨樂額上的劉海,神情地印上一個輕吻,像在做個祈誠的禱告。
老管家輕輕退出房門,掩上門,蒼白色的發絲有年老的時光。他的眼裏有深深的自豪。
老爺一定很驕傲有少爺這個兒子。
能夠深愛愛人的兒子。
老管家撫著樓梯欄,這個生存了上千年的大家族日新月異,興衰無常,純統的血脈到了現在,也僅剩Z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