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散落在他們身上,閃閃發光。
之前我來時竟然沒有注意到……
因為距離有點遠,窗戶剛好對著畫,太陽的光把畫裏人的容顏都遮蓋住看不清楚。
隻是有莫名的熟悉感。
“好了!”劉笑陽笑呼道。
我的視線回到涼涼的已經不疼的手指上,又抬頭看了咧嘴笑的劉笑陽幾眼,悶悶地“嗯”了聲。
“痛得失去知覺了啊?”
劉笑陽伸手揉亂我的頭發,我不滿地拍開他作惡的手。
“懶得理你而已!”
我擲地有聲的把話落下。
“破小孩。”
劉笑陽摸摸鼻子,眼裏滿滿的戲謔。
我挪挪身體,不想承認自己又幼稚了。
“謝謝……”我低聲嘟喃,也不管劉笑陽聽不聽得見。
腦袋上又傳來熟悉的熱度,頭發一定又亂了,我想到。
“先回去吧,剪七的事我會查的。”劉笑陽拍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著站起來對我說道。
我環視了四周,沒有發現奇怪的情況,看來今天隻能先回去了。
我點點頭,站起來跟在劉笑陽後走出剪七的屋子。
在踏出門口最後一步的時候,我回頭朝那幅朦朧的畫上靜靜地看了一眼,心裏泛起的奇異被深深地壓到心底。
“怎麼了嗎?”劉笑陽在前麵停下來叫喚到。
“不,沒什麼……”我跑出農舍,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埋在雪裏的屋子,急步跟上劉笑陽的步伐。
他伸手拂過我發上的白雪,笑道,“歡迎白雪王子回來。”
我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他,“白癡啊你。”
劉笑陽牽起我的手,邁出大大的步子,“走吧,該回去了。”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點點頭。
手上暖暖的氣溫好像能夠融化這個寒冷的冬天。
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劉笑陽,例如剪七的事情他要怎麼查,查到了又要怎麼做?一堆的問題狂塞在腦海裏,亂糟糟的,但是我還是選擇把這些問題爛在肚子裏。
我問了他大概也不會回答?
而且我也不想問。
這就是我和他無法逾越的距離。
“咚”
“你幹嘛!”我摸著被敲的腦門抬頭怒罵麵前的男人。
“讓你神遊天外不聽我說話。”劉笑陽抱肩笑得賤兮兮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心裏彌漫起來的失落迷茫一下子被他打散。
我舉起我們互相牽在一起的手扭過劉笑陽那邊狠狠地咬上一口。
“痛!光晨你還真敢!”劉笑陽驚呼。
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笑得天真。
劉笑陽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視若無睹。
晃蕩著彼此相連的手,向車站走去。
相生相連,相喜想悲。
藏在夕陽後的畫,畫裏的四人笑得好不幸福。
如果我能夠走上前去看一下那幅畫,會發現,畫裏有三個人是我的熟悉人。
光揚,劉笑陽,剪七,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就是後來我知道的剪七要守候的兄弟,剪老大剪一。
光打在他們的臉上,模糊了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