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隻有我和光揚,我無味地嚼著口裏的飯菜,眼眸時不時轉到四周,說不上的感覺,隻是希望能夠在周圍某個角落跳出個人,我嚼菜的動作頓頓,視線轉回手上碗裏的白飯上。
“旅行好玩嗎?”光揚夾一塊牛肉到我碗裏,笑著問道,聲音裏有一點點的小心翼翼。
我頭也不抬,機械地夾起他夾給我的牛肉放入口中,“還不錯。”
這場旅行真是糟糕,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的,而且還有抄襲門,我捏著筷子的手勁增大,不知道光揚和奶奶有沒有聽到抄襲門的消息……
“開心就好。”他笑著接到,隻是眉眼有些不知所措,一幅想問不敢問的表情。
“嗯。”我實在不知道和光揚說什麼,隻能冷淡地應聲。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僵硬,沉悶得讓人有點心煩。
我扒啦幾口白飯,在心裏微微歎口氣,吞咽幾下,別扭地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光揚,隻是把空碗遞給他,聲音小小地說,“幫我盛碗湯,謝謝。”
光揚接過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我摸摸鼻子,眼角餘光瞟著光揚笑得燦爛的臉,心裏鬱悶而又夾著絲絲高興。
這個家,我隻剩下光揚了。
我恨他,卻無法做到忽略他。
看著他欲言又止,拚命想找話題又不敢開口怕觸犯我的樣子讓我實在狠不起心。
我喝著他給我盛來的熱湯,微皺的眉也稍稍舒展開來。
晚飯後不久奶奶就回來了,她隻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就漠然地走進了房間沒有再出來。
我狂塞薯片進嘴巴裏用力地“吧唧吧唧”咀嚼出聲,看著緊鎖的房門眼裏滿是失望落寞。
光揚從廚房洗好碗筷出來,他用幹毛巾擦了擦手,見我一臉落寞地立在奶奶房門外,他心領神會地上前揉揉我的腦袋,安慰道,“奶奶一定也在默默關心你,隻是沒有表達出來。”
我沉默地搖搖頭。
她是把我當了陌生人,不去理會,不去了解和在意。
八年的時間,足夠我看清了我的奢望。
時隔一個月,回到家裏的第一個夜晚,我失眠了。
這個家寂靜無聲。
和世界道聲晚安。
夜夢不打擾的我。
目無焦距在空想。
晨曦悄悄來臨,我疲憊地起床。
樓下還是靜悄悄。
我看著晨曦的天空上還掛著一輪模糊的彎月,想了想,決定出去走走。
在家門口,仰頭可以看到這座城市的那架最高的摩天輪。我仰著頭,跟著摩天輪的方向隨便走著,我不曉得這樣是否能夠走到目的地,但是我喜歡這種有趣的遊戲,像在走迷宮,而摩天輪是我的目標,是我的寶藏。
繞道濱海新區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摩天輪的影子了。四周都是密密麻麻高聳的大廈。
“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