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滅了絕煙一族。
我想知道,月笙長歌,要是我做完這些讓你不滿的事情後,你到底會怎麼做。
是殺了我?還是放過我?還是能夠去......體諒我?
席可也喜歡賭,就用我的心來賭上一局。
賭我會不會,死心。
賭你會不會,愛我。
一行淚,在那笑容綻放的臉上緩緩流下。
“還等什麼,悄悄的出發。”不去擦拭眼淚,我冷冷的吩咐。
青月刀在我的手中,似乎也是熱的,令我不敢去觸碰的溫度。
長歌,這把刀,是不是也因為我這張麵容呢?
我吃吃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
那些人呆著不動,我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厲聲道:“怎麼?還等什麼?!快去!”
“是!”回答聲很小,大概是都怕著月笙長歌吧。
我曾經也怕,我敬他,怕他,也愛慕他,但現在,我卻分不清了,是愛?還是恨?
我不知道,隻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卑微,愛的如此的卑微。
不再言語,我默默地擦拭著手中的青月刀,淚滴在刀上,我恍惚了一下,淚水,便消失了。
原來愛到深處,便是麻木,便是瘋狂。那種感覺,好像要把人活生生的撕碎了一樣,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月笙長歌那麼愛絕煙未央,確定下三天的日期,放絕煙未央走。
這一放,便回不來了,永遠的回不來了。
這兩個人怕是知道結果的吧,為什麼還是要堅持這樣呢?
為什麼絕煙未央要為了這樣一個殘破的門派,犧牲那麼多?為何不轟轟烈烈的去愛一場呢?
我不明白,始終不明白。
但我現在隻知道,要滅了那個門派,那個令我痛恨的絕煙。
席可,真的很恨絕煙未央。
席可隻是比絕煙未央晚了一點時間而已,為什麼就和長歌擦肩而錯了呢?
為什麼你絕煙未央得到了長歌,卻不好好珍惜,讓他變成了這樣?
“......”我仔細地擦拭著青月刀,卻聽見後麵沒有了聲音,皺了皺眉,“快點,為什麼這麼磨蹭?”
我回頭看看,卻呆住了。
一身紅衣的絕月笙長歌,陰沉著臉,慢慢的走來。那雙眸子裏,就像是被奪走了最珍愛的玩物的瘋狂。
怔神間,一把刀刹那間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月笙長歌斂下眉眼,輕柔的問道:“為什麼不聽話呢?席可。”他的話,像是奪命的催魂曲一樣的恐怖和壓抑,我的笑容一僵,沉默著不說話。
“席可,解釋不了的話,便去了吧。”月笙長歌微微一笑,刹那間的芳華折煞了多少嬌豔的花朵。
“長歌......”我呆呆的望著他,死死地揪著青月刀,苦澀的一笑,“你真的會動手?”
“是。”月笙長歌回答的很幹脆。
“給我個理由,長歌。”我低低的道,雙眸中淚水輕輕地滑出。咬著唇,我看著他,不語。
我要個理由,我隻要個讓我心碎的理由。
大概是我這個樣子又讓他想起了絕煙未央吧,月笙長歌遲疑的道:“你不該動它。”
“就因為......絕煙未央嗎......”我哈哈大笑,眼淚不由自主的流出,狠狠的抹了一把淚,我一把拍下月笙長歌的劍,毫不猶豫地用月笙長歌送我的青月刀刺進胸膛。
“咳咳.......長歌.......你送我的,我一定會帶走的......”我微笑著,微笑著倒下。
長歌,假若時光倒退,我和你相遇最早,你會不會選擇我?
這句話,在喉嚨間醞釀了不知道多久,終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