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夢。
一個美好的夢,我好像夢見了陽光下,浮影動,一頭碎發的月笙長歌,嘴角的那一抹清淺的笑,如此熟悉。陌生的格子襯衫,微微歪著頭,嘴角輕翹,很是可愛。想前進一步,我怔怔的,那淡淡的清香讓我紅了眼眶。
月笙長歌......
我幹澀的喚道,嗚嗚的將頭埋在膝間。卻始終不敢前進一步,在身後默默地看著。
突然,他回眸,眼睛很是明亮,卻喚我:未央。
一陣暈眩,我的腳不穩,咬著牙說自己是席可。那一瞬間,長歌苦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等他落魄的離去後,我終於放聲大哭。世界是模糊的,也是清楚的。
如此心痛,如此絕望。
我給你我最美的年華,守護著你,卻還是得不到你的一瞬間心痛!月笙長歌,我席可從不怨天尤人,還是忍不住埋怨命運的不公。
相似的外貌,可我是席可,是席可!隻是慢了那一點的時光......就那麼一點啊......
秋風掃過,無怨無悔,卻恨意滔天。
我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打了個嗬欠,便慢慢的坐了起來。肚子有些餓了,發出了點輕微的聲響,我歎了一聲,任命的要去廚房做點東西吃。
將鞋子穿好,我平素隻愛穿黑色的衣服,踱著時光的步子,倒也輕快。
陽光出來了,斑駁的樹影輕輕地動著,讓我想起了那個夢,心中泛起了恐慌。
一個夢,便隻是一個夢而已......
我笑了笑,抬眸遠望,忽的一怔。
樹影下,月笙長歌身著一身紅衣,淡淡的看著一切,微微扯著嘴角,也是嘲諷的笑意。
他對待絕煙未央的時候,定然不會是如此。
我笑了笑,輕快的走著,卻被身後的一道清冷的聲音止住了腳步:“席可。”
“主子,什麼事?”我低低的問道。
強壓著心中的異樣,我強作鎮定的走上前,在離他三步遠地方停步了腳步。
三步,僅僅三步。
“主子,何事?”我看見月笙長歌怔神的樣子,再次問道。嘴邊漾起一抹笑意,隻可惜笑意不到眼底。這是我所衷的自嘲,無法觸及那清淺的笑意。眼底泛酸,我覺得我看著他,好不滿足,好像去擁他入懷一次,這夠了,就已經夠了.......
“席可,你哭了。”月笙長歌再次怔神,那手指輕輕地撫上我的淚水,微微歪頭,疑惑的道:“為什麼要哭?席可,別哭。”
他安慰的口氣,是在對我?
我愕然,一股異樣滿上心中,甜得化不開,輕輕道:“是。”
風輕吹,將他的發絲吹動在空中,像是一幅美麗的水墨畫。我心念一動,指著那發絲道:“長歌,據席可所知你還沒有妻子,席可要一點發絲,為你祈禱。”話剛說完,臉上一紅,像是火燒雲般的。
如此粗劣的謊言,月笙長歌微微一笑:“好。”說著,將發絲切斷一絲,遞給我,溫柔的眉眼讓我不知所措,慌亂的找了個理由跑了。
月笙長歌看著她,終是不忍心告訴她那殘酷的事實。他對她好,隻因為那與心上人如此相像的麵容,忍不住去寵,但卻不會愛。
風吹,發絲斷,情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