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璀璨。
絕煙未央不語,最後看著看著,睡在了月笙長歌的懷裏。
她聽見了月笙長歌火熱的心跳,連同她的心一起在火熱的跳動。那有力的臂彎將她牢牢地困在懷中,很解人意的托著她的腦袋,讓她睡得更好、更舒適些。恍惚間,這細心地嗬護讓絕煙未央忍不住哭了起來,小聲的啜泣著,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一張臉被淚裝飾著,肯定很醜。
“嗚嗚……月笙長歌……”絕煙未央胡亂的叫他,大聲的道:“長歌......歌......”她哭著哭著,就感覺到了額上的一滴淚水。絕煙未央驚愕的抬頭,一雙眸子含著笑意,卻溢出了淚水,輕輕的吻落在絕煙未央的額頭上,將那一滴淚水吻去。
“乖,叫長歌。”月笙長歌輕聲道。
“歌。”絕煙未央輕輕一笑,將頭埋在月笙長歌的懷裏。嘴角輕勾,雙眸彎彎,高興至極。手環著月笙長歌的腰,她肆無忌憚的摸了一把,抬頭無辜道:“歌的腰身真細。”
“……”月笙長歌黑了一張臉。沉默了一會兒,他在她的耳邊說道:“乖,叫長歌。叫歌很糾結……”真的很像在調戲自己的妹妹一樣。
“不要。”絕煙未央笑了起來,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兩個小酒窩很淺。
這才是真正的她。
月笙長歌微微一笑。
平時的絕煙未央看起來很是穩重,完全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但這次,他相信了。
“未央,在我麵前不必拘束。”月笙長歌笑著,將她摟緊了幾分。
月笙長歌喜歡這樣的絕煙未央,正如那一夜,他劍指朱砂,絕煙未央卻滿不在乎的把劍放在她自己的脖子上一樣。
張狂,也瘋狂。
“拘束?”絕煙未央喃喃一聲,有些恍惚。
是啊,這些天來,她到底在偽裝什麼?本該是嬉鬧的年紀,她絕煙未央卻是在用生命做賭注。卻是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也好過一些。至少,不必要去算計什麼,就那麼快快樂樂的去了,不帶著那所謂的使命,不帶著絕煙的血仇。
“未央……”月笙長歌皺了皺眉,將手放在絕煙未央的麵前,鄭重的道:“伸出手。”
什麼?
絕煙未央怔怔的,不明所以:“歌?”她疑惑的歪歪頭。眨了眨眼睛。
“信我。”月笙長歌堅定地道,依舊伸著手。
信他……
不知道為什麼,絕煙未央的心裏開始出現了這個聲音,她呆呆的,稀裏糊塗的把手搭在月笙長歌的手上,感受月笙長歌的溫度。
“嘶。”絕煙未央皺了皺眉,“好冷。”這種感覺,像是在摸一條順滑的毒蛇,她幾乎是沒有考慮的想要把手抽回來。但在一瞬間,那哀傷的眸光在絕煙未央的身上遊移,讓她心寒。
不可以,不可以放棄月笙長歌……
絕煙未央忽然抬頭,衝著麵無表情的月笙長歌一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正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煙花璀璨。
“你的溫度,就讓我來暖。”她眉眼彎彎,說下承諾的話。
煙花落,誓言是否能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