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迷蹤牽引(1 / 3)

我們在於田鎮上的巴紮客棧停留了三。&l;&l; 安娜打聽到了關於遊雙和王帥的消息。他們兩人均是由於驚嚇過度造成的精神崩潰,體內也沒有發現未知毒素和其他造成精神失常的因素。我倒是為遊雙和王帥兩人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我暗中出手,他二人可能早就死於非命。安娜告訴我他二人已經送回北京治療,相信我們從西北邊陲回去的時候,他二人已經恢複如初。

一大清早大家聚到一起,商量幾後進入塔克拉瑪幹沙漠尋找失落的幽蘭女國文明的事宜。葉秋早在前一帶領布魯斯和傑克兩人往北跨入沙漠邊沿做了進一步的地脈測算,他最好從和田順著和田河進入塔克拉瑪幹沙漠,中途可以在尼雅古城休整補充水源,由南向北縱穿塔克拉瑪幹沙漠,行程可能耗用兩個月的時間。

安潔的計劃和葉秋大致相仿,不過她認為從於田輾轉到和田路途起碼有80公裏,太過遙遠,以民豐為起點順著尼雅河進入沙漠腹地才是安全之策。她詢問了葉秋的用意。

葉秋是個聰明人,對於地脈風水妖術了如指掌,他以幽蘭風水地理脈象做了初步的測算,要尋找到幽蘭古城就必須以其獨特的風水要理才能找到準確的位置,他那趟在沙漠邊沿探訪之路沒有白走,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蘊含。民豐境內進入沙漠腹地雖然比較接近尼雅遺址確實是安全之策,但由於其中尼雅河兩側各有咲爾罕山和托特目裏山鎖住了兩道關闕,依據幽蘭風水二十一位丞龍點藏推算,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脈氣象,倒是從和田往北走,均是起伏的沙包,沒有稍微有海拔的山脈,氣宇清朗,尋找點藏位最是容易不過,況且我們也能沿著和田河往北走,朝東北方向斜刺過去也能到達尼雅古城,補充水源亦就不在話下,路途可能會多出0公裏,我們進退都有路,迷失的概率很多。

當葉秋把這些話和安潔敘述一遍,安潔又查看了地圖,根據比例大致算出了基本的路程長度也認可了葉秋的行進計劃。

我和葫蘆、建國隻在一旁喝茶靜聽,安潔和葉秋也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其實要找到幽蘭古城葉秋的計劃是最完美的,尋找到點位的概率會大許多,因為幽蘭古城是根據風水布城,線索就在風水之中。

安娜眼睛時不時看我一眼,可能她是想讓我給點意見。不過我真要選擇路線,絕對不會認同葉秋和安潔給出的方案。當然折中選擇也會以安潔的路線為準。葉秋破不了其中兩處風水關闕點藏,我卻自認有這個能耐,不過按照安潔的路線走,危險係數比葉秋的路線還大,隻是能以最短的時間進入目標地域範圍。至於我定的路線可能讓我們這一趟白走,必須繞回玉門關,選擇山北路進入烏魯木齊,從北向南縱穿塔克拉瑪幹沙漠,首先時間就不允許,要不然隻能明年再來。通過商討,安潔最終確定了葉秋給出的路線方案,隻待大家休整、整備妥當出發了。

中午的時候,安潔吩咐傑克帶領其餘隨從去客棧內進餐,安潔卻把我領到客棧外頭是有話對我。

葫蘆、建國看我和安潔走出客棧院門追上來問原因。葫蘆:“默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建國才是你的搭檔。”建國在一旁扯扯葫蘆往回走隻:“走了,葫蘆,裏麵好吃好喝,管他呢。”

葫蘆可不樂意了,掙脫建國的手:“建國,我們不能不管這許默,他老犯糊塗!”建國拂袖而去,回頭就罵:“葫蘆,我吃我的取,你樂意點燈泡,你大爺去。”葫蘆聽建國這麼一攆建國去了,頭都沒扭回來看一眼。

我和安潔穿梭於熙熙攘攘的巴紮,我不知道她有什麼話要,這妮子純粹出來散步的,我這肚子早就咕嚕叫了。不過我也不急著問她,在巴紮路邊買了兩塊蜜餞裹腹。走著走著安潔在一道院門前停下了腳步。

我往裏一看,不正是衛生院嗎。安潔依舊不開口,信步走向院門口。我趕緊追上兩步問話:“安老板,你要當病號還要我來伺候您?”

安潔用最直接的表達方式白了我一眼,冷靜地:“走吧,看看你的眼睛!”

我扯住安潔:“我這眼睛多好看,湛藍湛藍的,沒什麼毛病,請大夫看,你這不是沒病找藥吃嗎?”

安潔嚴肅站立,瞪著我:“許默,你能再混蛋點嗎。我還指望你帶我尋找幽蘭女國古城,就你這鬥雞眼能看什麼風水脈象?”(實話,我真不是鬥雞眼,純正的雙眼皮,眼眸又大又亮)

話當時我心裏美噠噠的,原來從用金錢撐民主的美國那頭來的安老板也會關心我,當真意外。不過我真怕進醫院,沒病都瞧出病來,多不劃算。

這時候隻能賣一回撒潑對安潔:“安老板,您老人家是不知道啊,我許默膽子,見針筒醫療器械就隻哆嗦,我這進去,沒病也嚇出個好歹來,到時候還得你背我出來,太失禮了。要不你加點工錢給我,我許默見錢眼開,心胸開闊,就什麼病都沒有了,這華盛頓票子最好,包治我身上百病!”

安潔那會允許,她雙手抱懷,冷笑著:“許默,你接著,你完我再,吧,我陪你練嘴皮子!”安潔就這麼一語不發站我麵前,那雙眼睛賊亮,恨不得把我這雙眼睛亮瞎,還有她嘴角冷幽幽的笑容我看一眼也哆嗦。我真不明白她帶我上醫院來幹什麼,我怕進醫院還不行嗎?

傻站半的我無計可施,什麼話都白搭,扭捏一陣轉身就走:“我才不上醫院,我餓了,吃烤全羊去……”

安潔跺腳幾下追上來大罵:“許默,你混蛋,你這頭倔驢能聽我一次拉一回磨嗎?”

這時候已經離那衛生院有上百米了,安潔窮追不舍,一路罵了過來。我隻好轉身,嬉皮笑臉對安潔:“安大姐,我倔,你比我還倔。咱這回把磨卸了別拉了,多累,外邊悠哉吃草去吧。”

安潔撲哧一笑,還不忘記繼續追罵:“許默,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怎麼對得起你的親人……”我哪能讓她追著我教,鑽進巴紮上的客棧,尋個位子,跟維族大哥要了一盤饢、一盤手撕雞、一盤羊肉片,一盤手扒飯、一碗湯、兩杯地窖冰糖水坐定等開吃。

安潔氣匆匆走了進來,依舊瞪著我,在我對麵坐下上話來:“我真拿你沒辦法,到時候你的眼睛出什麼事,你可別怪到我頭上,我可不伺候你!”

“喲,安老板這麼想不開都想到要伺候我了。”

安潔倒了茶水喝了一口水才:“誰稀罕伺候你,就你這樣胡須邋遢,蓬頭垢麵,頭發都和安娜一樣長了不男不女。誰看得上你。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儀表,都成什麼樣了。”

安潔妮越越離譜,剛還拗著要帶我上醫生,現在卻對我的儀容儀表評頭論足了。

我,安老板,您老人家可別瞧了我許默。當年我回到南京,可是驚動了鄉鄰街坊,哪個大家閨秀不我長的俊的,我家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幾個媒婆跑壞了繡花鞋要給我做媒。情書我都收到好幾封呐。還有那張大嬸硬是要把她家閨女家給我,那閨女真俊,特漂亮,看我一眼臉就羞答答的紅了,還有啊,夫子廟北門街李叔家也有個閨女,聽還是個大學生,我還帶她上街溜達了一圈,那感覺真好,不好我回去,挑一個就結婚,過個一兩年生個胖娃娃,再過三四年,我的娃兒都能喊你叫姨了……

安潔擺手喊停:“你打住,你當你是國寶熊貓,還裏三層外三層把你家圍得水泄不通。”安潔再喝一口水,接著認真地:“許默,你的眼睛希望你能有準確的認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