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反正是有一晚上,袁大剛從一個酒吧裏晃晃悠悠地走出來,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手裏還拿著一個半截的酒瓶兒,嘴裏嘀嘀咕咕不知道在些什麼。
“媽蛋,敢惹我?”袁大剛吐掉嘴裏的煙屁股,又狠狠地踩上一腳,擦了一下臉上的酒漬,繼續慢慢前行,真的,做人混到袁大剛這份兒上,確實是夠悲催的了,這貨本來就是一社會白,高中剛畢業還沒在社會上呆幾,就進了部隊當兵,後來被選入特種部隊,再後來和《士兵突擊》裏的許木木差不多,就是猛了點兒————這貨殺起人來毫不手軟————當然都是殺敵人,對自己人還是心存善念的,結果退役之後帶走了一個“瘋虎”的綽號和一大筆安置費————約麼著得有個幾十來萬,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夥子賣身救母,感動之下把這一大筆錢都給了夥子,結果身上分文沒有,隻好留宿街頭,結果晚上快要枕著馬路牙子睡著的時候看到那個大孝子西裝革履得摟著兩個塗脂抹粉、妖豔無比的姑娘進了酒吧,登時就覺得一股坑爹之力撲麵而來,隨之就是熱血灌腦,跟著大孝子進了酒吧就拽著人家的領子讓他還錢,大孝子肯定也不是好相與的,一聲大喊引來了無數個(其實也就是那麼十五六個)打手,於是一陣乒乒乓乓、吵吵嚷嚷、糊裏糊塗加上渾水摸魚,袁大剛同學上完了他踏入社會後的第一節實習課————《騙術與反騙術之暴力維權》,留下了一大堆的傷員躺在酒吧裏,自己晃晃悠悠、怡然自得地走了出來————這個晃晃悠悠絕對不是喝酒喝的(手裏那半截酒瓶兒就是順手抄過來開別人腦殼用的),而是沒吃飯餓的,丫當時連身上的最後一張零票麵值十塊錢的毛大爺都給了大孝子,截止打完人為止,丫已經一沒吃飯了,再加上打人這種耗費體力的活動,又加上當時心存善念沒忍心打死他們留著手,那就更加耗費體力了,而且還特別的勞神,於是乎,袁大剛以一個比醉貓還醉貓的形象走了出來,嘴裏仍然是罵罵咧咧的。
“喵了個咪的(參照諧音),錢是要不回來了,還好自己老爹有點兒老本兒,不行就先回家當一段時間的‘啃老族’吧,休息一段時間就當雇傭兵去,賺得絕對比這點兒安置費多,嗯嗯~等攢夠了一千萬美金就回來好好孝順爹娘、娶個媳婦兒生個娃,再把剩下的錢存到銀行裏吃利息,這日子過得比公務猿還舒坦~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黑夜中傳出了猥瑣的笑聲,嚇得各路鬼神飛奔而逃...
“大哥,就是這子!”還好醫生斷喝打斷了笑聲,各路鬼神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孝子同誌帶著一大幫救兵殺回來了,為首的是一個壯漢,孝子同誌站在壯漢身邊,用著諂媚地語氣,配著唇上的八字胡,再加上雷劈縫兒的中分頭,活脫脫知覺羅漢………不對,是活脫脫一個漢奸形象,壯漢被孝子的氣質所感動,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孝子“劉二蛋,不對吧?這子明明喝多了,怎麼把你們十幾人揍成這樣?”“大哥,真的是他,本來今我發了筆財,準備帶兩個妹妹去樂嗬樂嗬,結果丫上來就拽著我的領子讓我還錢,您知道,我是有點兒外債,但是這麼個討債法兒不是明顯的不給麵兒嗎?於是我就發一聲喊…….”“他娘的重點!”“好嘞!然後我那十幾個弟兄就全給撂地上了,得虧我當時見機得快,跑去您那兒搬救兵,要不我也得躺地上……”“尼瑪......”壯漢倒吸一口冷氣,盯著袁大剛看了幾秒,回頭對著孝子道,“劉二蛋,尼瑪要是敢騙我,老子就讓你變成劉一蛋......不對,是劉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