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冰頹然坐在地上,哭喊著拉住成宇爵的長袍下擺,苦苦哀求著:“皇上不要啊,臣妾不要被軟禁!這樣還不如殺了臣妾啊。”
紅蘿忙拉住謝寒冰,不讓她再說一些觸怒成宇爵的話。
慕容舒突然跪下。“皇上,請允許嬪妾和爹爹一起去邊疆打仗吧。”
成宇爵驚訝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其實榮貴妃娘娘還有皇上說得對,嬪妾不過是依靠家裏還有皇上才有了今天,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嬪妾也想為國盡力!”慕容舒朗聲道。
“你是朕的後妃,是女子,怎麼能去打仗,胡鬧!”成宇爵直接道。
“嬪妾在入宮之前一直都和爹爹隨軍生活,對於帶兵打仗並不陌生,換言之反而非常熟悉,匈奴犯我邊境,殺我百姓,嬪妾空有一身武藝卻不能上陣殺敵實在是不甘心,求皇上成全。”慕容舒說得都是肺腑之話。
成宇爵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黎妧初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他想了下道:“這件事擱後再議,朕還有事就走了,婉貴妃和朕一起。”
“是。”黎妧初跟著成宇爵一起離開,臨走時投給慕容舒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上書房內。
成宇爵背著手道:“這個舒嬪實在太胡鬧了,這不是開玩笑麼,她一個嬪妃怎麼能去戰場?”
“皇上,這是好事,還沒來得及恭喜皇上。”黎妧初福了福道。
成宇爵奇怪看著她,莫不是今天他的妃子們都瘋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何喜之有?”
“喜是因為,舒嬪這正是為皇上分了憂。還記得臣妾前些天同皇上說的,需要一件事來鼓舞軍心麼,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皇上的妃子都來抗擊匈奴,那麼別的士兵怎麼會怠慢呢?”黎妧初道。
成宇爵前兩天確實是為這件事想了很久而不得解。他看著黎妧初道:“你和舒嬪不是姐妹麼,難道就放心讓她去戰場冒險?一不小心,人可能就回不來了。”
“相信妹妹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能為國捐軀,她定然也是快樂的。”黎妧初堅定道。
“婉貴妃,最近你議論的政事挺多的。”成宇爵突然涼涼來了一句。
黎妧初心想,不是你讓我說的麼,現在還來說我?
“行了,你下去吧,朕再想想。”成宇爵揮揮手讓她退下。
三日後,軍隊開拔之際,成宇爵宣布讓慕容舒以少將之位一起出征,同慕容景德為軍隊的統帥。
此言一出,朝野皆震驚,這個王朝還是第一次出女將軍,一時間被傳為佳話。
慕容舒的離開,最難過的莫過於黎妧初,在這冷漠的深宮裏,隻有慕容舒是真正懂她信她的人。
慕容舒離開那天,黎妧初沒有去送她,隻是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隻留靜寧在身邊伺候著。
靜寧知道自己家娘娘心裏難受,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坐在窗邊發呆,手裏拿著花剪修剪著一盆海棠花,不覺已經修剪得枝葉淩亂。
城牆外,慕容舒一身銀色鎧甲熠熠發光,她把長發高高豎起,英姿颯爽,女兒家獨有的風情與爽朗於一體,倒是格外的養眼。
成宇爵從未見過這樣的慕容舒,甚至說一直以來他都忽視了她這一麵,竟然是如此獨特迷人。
“將軍此去,定要萬分小心,待歸來之日,朕在京都靜待將軍凱旋。”成宇爵對慕容景德道。
慕容景德跪下叩首。“臣此去定當不辱皇命,誓退匈奴!還望皇上保重龍體。”
成宇爵親自將他扶了起來,眼神卻是看向慕容舒。“將軍保重。”
慕容舒幽幽地看向城門,德妃等人都來送他們了,隻有那個人沒來。她明白她一定是不想看到這樣送別的場景,也罷,不訴離別,就有再見之日。
號角聲聲,軍隊浩蕩離去。
景陽宮內,麻雀驚飛,黎妧初慌張地放下剪子。“靜寧,你聽,外麵是不是開拔了?”
“娘娘,您即然這麼舍不得舒嬪為什麼還要幫她向皇上求情呢?”靜寧不解道。
“舒兒的性子急,隻要是她想的,就一定要去做,到時候做出什麼傻事來更不好,還不如我訴說。”黎妧初知道自己攔不住她,隻好選擇成全。
“那娘娘也可以去送一程啊,相信舒嬪一定也很想見到你的。”靜寧道。
黎妧初歎道:“還是不見了吧,等她回來相見的日子多了。”
靜寧想說這一去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見麵了,戰場上刀劍無眼,歸期不定。
隻是這些話她沒敢說,怕黎妧初傷心。
時間流逝,慕容舒已經離開了一個月,這段時間黎妧月入了幾次宮。
慕容景德上了戰場,她一個新嫁婦也很難過,成宇爵給了恩賜讓她沒事進宮陪陪婉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