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這次上山,還真沒打算回去!”院外,一個白衣長衫的青年男子飄然而至。對上文槿憤怒的神情,波瀾不驚:“妹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你,你是白隨意?!那個跟流蓮小娘私奔的臭小子白隨意?!嗷——你還有臉回來?看姑奶奶打斷你的腿!”文槿見是他,氣不打一處來,揮著拳頭揍過去:“看招!”
他這位小姨子的功夫可不是蓋的!白隨意黑了臉,側身躲開:“阿槿妹子,話可不能亂說!姐夫什麼時候跟人私奔了?”
“啊呸,你是哪個的姐夫!”文槿彎腰幹嘔一聲,再度揮拳揍去:“姑奶奶的姐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褚華是也!”
“褚華?”白隨意身形一頓,左頰登時挨了一記:褚華這小子,好手段啊!這才多久的工夫,竟已收服了文槿這刁蠻又任性的小丫頭?
文槿一拳得手,頗有些得意:“哼,那當然!他跟我姐姐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日日同床,夜夜共枕,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噗——”白隨意險些一口鮮血噴出來:“我,妹子,其實,你姐姐跟我早把這事兒幹個遍了。要說名副其實,也該跟我名副其實吧?凡事總該講個先來後到吧?”
此話一出,院內院外全都怔住:啥?!
“白隨意,你這流氓!”
“白隨意,你這壞胚!”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在文槿的拳頭揮出去的同時,自屋內衝出一道月白人影兒。怒極衝天的褚華操起細嫩的拳頭,對準朝白隨意的鼻梁轟去:“殺千刀的白隨意,竟敢毀壞舒兒的名節!”
“砰!”白嫩嫩的手指對上直挺挺的鼻梁,那一座高聳聳的山峰登時流下兩行鮮紅鮮紅的血淚:“我的鼻子——”
看到那兩行乍眼的顏色,褚言第一次沒有喊出“快救人”,而是手臂一揮,高聲吼道:“大家上啊,莊主被人欺負啦——”
褚言、綠兒、眉兒、文槿、褚華五人齊上,加起來統共十隻拳頭、十隻腳掌。不遠處聞聲趕來的田伯棠皺著眉頭數了數,喃喃道:“白閣主好俊的功夫,居然敢單挑這五位?”
相處大半個月,他對幾人的拳腳功夫多少有些了解。文槿自不必說,比他差不了多少。褚華從沒出過手,但是天資與文槿差不多。褚言的武功走輕靈路線,撓撓頭發、抓抓臉蛋兒什麼的,不在話下。至於眉兒和綠兒,雖然武功差些,但勝在眼快手疾,每每補缺貼漏從未失手。
就在田伯棠觀望的工夫,白隨意已經灰頭土臉掛了彩:“師兄,大師兄,快來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田伯棠一向以處事穩重自居,心想如果這是鬧著玩的話,他出手豈不傷感情?嗯,還是慎重些好!頓了頓,長聲疑道:“緣何動手?”
“我——”
“師兄,他侮了姐姐名節!”
“田兄,他侮了舒兒名節!”
“哎呀你妹子被他侮辱啦!”
“還不快來為自己妹子出氣?”
白隨意話剛出口,便被文槿與褚華等人海浪般的聲音蓋過去,心中氣悶,急著想要辯解。哪想褚言早注意他多時,剛剛張口,肚子上便挨了數拳:“嗯哼!”
他渾身氣力盡泄,一時站立不穩,被褚言接下來的幾拳揍倒在地:“我……”
但是沒有人聽他在說什麼。所有人都圍上田伯棠,你一言我一語: